杨靖泽和赵令颐的婚事,他早就知晓,当时就应该放手的,可惜,因为不舍,因为奢望,他一直等到了最后,方才明白,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不过,失恋而已,伤心难过一阵也就算了,难不成还用这点破事折磨自己缅怀一生不成?谁年轻的时候没犯过错,爱上过几个人渣呢……
最可笑的时候,明明是先背叛了的杨靖泽,他凭什么在娶了赵令颐、甚至于赵令颐都有了身孕之后,还能抱着他说“我爱你”,背叛之后还自以为情深意重的爱,到底是在侮辱谁?
书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放下手中一滴未碰的茶杯,轻声柔和的对依然微微蹙着眉的青荷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开心一点,对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好处。青荷,对不起……我今天来,其实只是想和你道歉,我自认我做出那种事情,简直就是个人渣,你也不需要原谅我,作为被我害了的一个无辜女孩子而言,你永远不需要原谅害了你的那个人,我不配。”
青荷有些呆呆的望着站起身一脸认真无比郑重的说话的书玙,手指下意识的握紧。
书玙垂下眼睛,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冷笑,最后低声说了一句:“至于太子殿下?现在再说爱不爱的,他没资格。被我设计下药,他活该……”
青荷猛地站起身来,嘴唇抖了抖,想要说点什么。
书玙却不给她这个机会,连那柄他来时撑着的油纸伞也没拿,书玙直接大步走出了屋子,顶着春回三月的微微细雨,渐渐远去的素色身影被细雨淋湿,单薄而模糊。
青荷恍然间惊醒,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落了泪,她忙不迭的摸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神色间,有些错愕不解,还有些莫名的无奈。
书玙在春日里的微微细雨中,不慌不忙的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虽然已经开春,可是三月毕竟气温还有些凉。
春雨虽如牛毛般柔和,落在身上半点不显,但这润物无声的雨丝却极是细密,不一会儿,书玙身上素色的衣物,便被打湿了。
之前还不觉得,等到身上的衣服被湿透了之后,书玙才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春寒陡峭。被冻得唇色发白的书玙依然是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微微眯起眼睛,仰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细密的雨丝落在脸上,就像有些氤氲开来的水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