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玙对着大牢门上的锁链和上面挂着的铜锁,研究了三天之后发现,想要把手指粗的链子弄断可能还有点费劲,可是,想要把那种粗糙的铜锁撬开,他觉得,自己还是挺有把握的……
从身上的荷包里摸出那把开木头匣子的细长铜钥匙,书玙将粗糙的铜锁对着光,从各个角度仔细查看了里面的机关簧位置,然后,就开始用铜钥匙凭着感觉乱捅——反正只要将钥匙上面的小卡口对上位置,稍稍用力,铜锁的机关就可以开了。
后世的锁尚且架不住万能钥匙,更别说古代这种粗糙的工艺,虽然不排除有些极为贵重精细的机关锁很有技巧和难度,可是,这种随随便便放在大牢门上的锁,对钥匙的精细程度,要求真的一点也不高。
确定能够将锁弄开之后,书玙平静的将自己的铜钥匙重新放进了荷包里,然后,又将铜锁暂时锁上了。现在是白天,外面人太多,就算能够出去,也难以逃脱。不如等到晚上,只要出去之后,随便找户农家,在人家的院子角落里猫上一晚,然后再伺机出城就是了。
晚上,大牢里看守的人送来的饭菜依然精致而丰盛——远比给死刑犯临上断头台前的最后一顿晚餐要来得丰盛精致的多,书玙平静的挑着自己喜欢的菜吃完了,将不对胃口的那些扒拉到盘子的一边。
等到大牢里看守的人来收走碗筷盘子的时候,对于盘子里那些依然丰盛的剩菜,还忍不住暗地里啧啧了几声,心里想道:这卓家三公子还真不愧是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这在大牢里待着,那云淡风轻的脸色和神态就没变化过,整天的吃食有御厨伺候着不说,这挑食挑的,真是一点也不含蓄……
白天强迫自己睡了大半天的书玙,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候,自然有些精神的过了头。用白天试过的钥匙轻轻的打开绑在牢门上的铜锁,将上面长长的锁链解下来,然后用地面上的干稻草穿插编制进锁链里,将稍微动一下就哗啦哗啦直响的铁链弄得几乎消音。
然后,对着天窗上直着的那根木头柱子,将铁链甩出去,尝试了许久之后,书玙终于成功的借着铁链一端的铜锁的惯性,将铁链缠绕在了那扇矮小的天窗支柱上,就着昏暗不明的月色,书玙小心的调整着手中铁链的位置,一直到能够稳稳的用锁链卡住一端的铜锁,然后拽着锁链,成功的从粗糙的竖直墙面上攀爬到了天窗那里。
书玙小心的的弓着身子,天窗的高度和宽度,也就刚刚够他出去,若是换个再胖一点的人,可能就有些困难了,攀在天窗上,侧耳聆听着外面的声音,除了远处传来的悠长的打更声外,深夜里,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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