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摘了眼镜道:“倒也不必这么悲观,还年轻,慢慢调理就行。”
戚柏屿听他这么说,才又重新坐下:“那药方呢?要换吗?”
李老道:“药方挺好的,看得出是认真斟酌出来的,没必要换,我就按照方子配药,直接让药房煎好装袋,每天一袋。”
靳璨松了口气,幸好不是一日三餐。
戚柏屿问:“这药苦吗?”
李老笑起来:“中药哪有不苦的?”
戚柏屿又问:“那能加点甜的吗?或者换几味药?”
李老仍是好脾气道:“中医用药几钱几两都是有讲究的,不能加也不能换,年轻人忍一忍就过去了。”
廖在阳回信息来问靳璨到哪了。
靳璨看戚柏屿还想问点什么,便起身借口说去洗漱间,他刚走到门口,就听戚柏屿在问:“那喝完药能吃点甜的吗?我先生他怕苦。”
靳璨的脚步微顿,没想到戚柏屿会这样说。其实他也不是怕苦,他就是讨厌喝中药,受不了那种味道。小时候有段时间每天都喝,喝到后来,他闻到就想吐。
外婆刚走那会儿他像是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不用穿裙子,也不用喝中药了,现在想来……
手机震了震,廖在阳干脆打电话过来。
靳璨没再停留,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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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来医院?”廖在阳将人迎进办公室。
靳璨不想说跟戚柏屿来看病,便道:“找你拿东西。”
“哦——”廖在阳拖长了尾音,“这么迫不及待啊。”
他从抽屉里取了个小瓶子出来。
靳璨接过打开看了眼:“怎么是粉末状的?”
廖在阳挑眉:“这玩意儿你难道想留下购买记录吗?这我给你配的,特意磨成粉,到时候往酒水、汤汁里一洒,神不知鬼不觉地给那个谁一个惊喜。”
“想的挺周到啊,在阳!”靳璨激动地往廖在阳肩膀拍了拍。
廖在阳很是得意:“那是,你要的东西兄弟我怎么也得给你弄来。”他上下打量着靳璨,“感觉你过得不错啊。”
“是吗?”靳璨抬起头。
“嗯,看起来挺高兴的,看来婚后戚柏屿真没欺负你啊。”
这话说得靳璨愣了愣,戚柏屿的确没有欺负他,甚至是他们婚后连针锋相对都很少有,戚柏屿真的像他的另一半一样在靳家帮他说话,给他撑腰。这么一想,戚柏屿好像也没有上学时的十恶不赦了。
靳璨盯住手里的药看了眼,戚柏屿事后醒来会不会痛哭流涕?
“阿璨,想什么呢?”
“嗯?”靳璨回过神,“大概是在想怎么补偿戚柏屿吧。”
廖在阳好奇极了:“为什么要补偿他?你干什么了?”
靳璨晃了晃手里的药:“这不是正打算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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