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太他妈带感了。
肖意驰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谈定地先转回视线,端起酒,学俞知年那样慢慢喝。
俞知年等他酒杯触及台面的一刹,问,“你意下如何?”
肖意驰结账,起身,兴趣缺缺,“我先想想吧。”
“想多久?期限?”
肖意驰耸耸肩,“谁知道呢?看我的心情。”
“俞律师,再见。”
俞知年坐在书房里,本想处理工作邮件,但两个小时前的酒吧经历让他生出负面情绪,以至于工作进度缓慢。
此时,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
他点开,肖意驰给他发来一张照片。
是自拍。昏黄的灯光中,一截带着紧实腹肌的腰身,一只手伸进了内裤里,腹部以下看不见全貌。
一分钟不到,照片被撤回。换以一句话:
抱歉,芋洒发错人了。
俞知年气笑。直接拨通对方电话。那头响了好一会儿才接起。
“俞律师?”沙哑慵懒的声线,像酝酿着什么。
“……刚才的照片,你要发给谁?”
“……你猜?”电话的两头背景都很安静,以至于肖意驰几不可闻的鼻息都能听到“肖意驰,你在干什么?”俞知年握紧了耳畔的手机。
“俞律师。”声音像树上熟透的水蜜桃,堪堪挂着,摇摇欲坠,“你的手边有什么,念给我听听好不好?”
俞知年甚至觉得耳朵被对方说话的气息打湿了。
他的手边有什么。他的视线落在附近一叠不久前打印出来的纸上。俞知年取过,“……我现在念给你听。”
肖意驰伸进内裤里的手已经准备好了。
俞知年念的是英文。嗓音被压低,正宗英伦腔,通过电话线,自带电流。
“圣比德曾将一个人的某段人生以旁人视角阐述——”
真悦耳。内裤里的手正兴起地撩拨着让自己愉悦的地方。
“如一只忽然飞进宴会厅的麻雀,一闪而过,又飞了出去。”
慢着。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
手停下。
“它经历了哪场风暴而来,即将穿越何地的寒冬,我们不得而知。”
肖意驰猛地从床上弹起。
“俞知年。”他气急败坏,“你念的是什么?!”
俞知年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声低醇,真心实意的高兴。“嗯?就是放在我手边,前几天打印出来的、某位记者的文章。”
肖意驰脸在发烫,“你别太过分!”
俞知年把纸放下,手往浴袍里钻,“……肖意驰,想不想让我一边念你的文章,一边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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