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父亲看着池罔云淡风轻,就像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但父女连心,男子紧张地不住发抖,他想听从安排地向后退去,却还是上前抓住了池罔的衣袖,问道:“您……能不能治好我的女儿?”
池罔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这是一个安抚的动作。
男子看着池罔,缓缓放开了自己的手。
兰善堂已经没有人了,阿淼在大堂内跑动的脚步声,便格外的清晰。
她拿来了池罔需要的药材。
“您刚才说的药材,我已经全都捣好了。”阿淼额头上有汗水,显然是十分忙碌,一刻都没有躲懒,“用的是高粱酒,已经在炉子上温着了。”
池罔点点头:“你去帮里面的小女孩换件衣服。”
阿淼立刻照做,女孩的父亲也记着池罔的吩咐,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生怕打扰了他们。
池罔走出房间,阿淼身为医者,明白了池罔的意思,小姑娘虽年幼,但毕竟男女有别,池罔自觉回避了。
她将小姑娘的衣服脱下来后,为她擦拭身体,将她小小的身体翻了过来,又用一张白色布巾将她的身体罩住,用白色细带缠好,就成了一件临时的病人服。
她刚刚做完一切,池罔就敲了敲门,“准备好了吗?”
阿淼立刻道:“好了,我这就为您去拿温酒和火盆。”
“不用,我已经拿来了。”池罔一手推开门,另一只手提着烧红的火盆,同时这只小臂上还托着一壶酒,稳稳当当纹丝不动地端了进来。
阿淼看呆了,这小大夫看起来年纪比自己还小一点,细细瘦瘦的一个大男孩,手上却这么有劲?
池罔若无其事地把酒放下,指挥道:“用温酒化开药散,为小姑娘摩擦脊椎和手臂。”
阿淼连忙照做,池罔则从自己的药箱取出一套砭针,放入火盆里烧。
他的手握着砭针的另一端,时刻感受砭针的温度。
小姑娘仍然是昏迷不醒,阿淼用温酒混着药散摩擦她的身体,她皮肤发黄,手脚、脸上起了骇人的黄斑,即使是用了药酒,也只是在这层黄下,微微的发出了一点血色。
药酒上身,小姑娘身上微微发了些汗,阿淼用布巾一擦,发现那汗水竟然是黄色的。
蹲在火盆前的池罔将砭针取了下来,阿淼见状,立刻到一边侍候。
砭针在加热后很是烫手,池罔白皙的手握着砭针,被烫红了也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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