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石立刻道:“就在前方。”
不用等砂石指出具体方位,池罔已听声辩位,风一般地向声音的方向飞掠过去。
接近战场中央,池罔并未马上加入战局。
场上的形势简单明了。
被围攻的少年房流手持一柄长枪,一人邀战八方来敌。
另一方则是天山教黑衣教众,池罔一眼扫过去,场上的,埋伏在树林里的,约有十多人左右。
十多人,打一个人,
房流手中一柄长枪,将所有攻向马车的人隔开,他眉目模样稚嫩,使枪的模样却颇有几分气势。
砂石说:“池罔,你要救治的目标人物,就在那辆马车中。”
车外打打杀杀这么大动静,那少年一人与数人对战,明显是落于下风,片刻间就险象环生,竟然都没能惊动车中之人分毫。
要么不是车内人不会武功,只能躲在车内寻求庇护;要么就是车内的人,现在状况差到已经起不来身了。
池罔没有立刻出手,因为他见到了埋伏在树林中的弓手。那弓箭箭头上泛着黑绿色的光芒,显然是猝了毒。
箭在弦上,弓箭怒张,弓手箭尖微微移动,始终直指着场中的马车和少年。
房流年纪尚轻,连身形都未完全抽开,此时以一人之数与多人对敌,已是力不从心,险象环生。
一名天山教教众哑声说:“小伙子,看你年纪也不大,就有这般成就,你这一身功夫着实不易,何苦为了车里的娘们去送死?”
“这一路走来,除了你之外,所有护着那娘们的人都被我们杀了。你乖乖投降吧,我们饶你一条性命。”
房流一心二用,一边观察战局,一边分心扯淡:“不行啊,等我一投降,你就把我杀了,可怎么办?”
天山教教众阴恻恻地说:“你以为我们真需要动手杀你?那娘们儿得了瘟疫,你这一路同行,早就被染上了,便是你今日能强行带她走,也不过是再过几天,和她一起黄泉相见。”
房流身姿挺拔,枪走如龙:“你想糊弄我?朝廷已在江南寻到神医,如今治疗瘟疫的药方,已派人在江北传开,并同时往各地分发药材,又怎会治不好这瘟疫?”
天山教教众大笑几声,得意道:“你当这娘们得的是那种寻常瘟疫?我们教主察觉不对,早就用最新研究出来的疫毒设好了饵,就是为了钓出这个接头的娘们,一举揪出教内的奸细!”
“你尽管回去用那药方试,如果没有我们教主亲自布施的神药,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
几下交锋,房流的长枪架住两人的武器,实在承不住第三个人砍过来的大刀的重量。
枪柄上裂出一条缝。
片刻后,咔嚓一声脆响,房流的枪杆从中间断开了。
胜负就是这一瞬。
到底抵不过三个成年男人的力量,房流被压得直接单膝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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