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道:“扔出墙去——池施主,我们撤!”
房流先跳出去,从另外一个方向清了外面的场,大麻袋一个一个地扔了出来,在地上溜溜滚动着。
子安也跳出墙外,用力推了一把麻袋,在一片嘈杂中朗声道:“就这样滚出去!一个人能滚好几个麻袋。”
房流大喜过望,“太好了!这样我们四个人,就能滚走所有的麻袋……诶,和尚,你去哪里?”
他立刻明白过来,“我小池哥哥没有跟上来!”
子安向相反方向奔去,风云铮开始认认真真地推起了麻袋,“小兄弟,注意右边!”
房流推开一个麻袋,单手拔剑与右边袭来的天山教教徒接了一招,一只手推着麻袋滚起来,一只手持剑与人缠斗。
子安赶到时,池罔已经杀红了眼,他身边倒了二十几具天山教教徒的尸体,附近已无人敢再靠近,只叫弓手在远处伺机而动。
“朱雀、玄武使到——!”
池罔飞一样地离开药庄范围,一拳捣在朱雀使身上,朱雀使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心肺已经被池罔隔着皮打爆。
看着朱雀使死不瞑目的身体软软滑到在地,玄武使心中大骇,下意识转身就要跑,池罔正要追,却被子安扑过来按到,“——小心!”
带着火的弓箭落入园中,身后的药庄化为粉末,接连几声巨响后爆出剧烈的火团。
在爆炸中飞溅的残垣碎块,纷纷打在了子安的背上,他在尘土飞扬的浓雾中咳嗽几声,就对上了池罔通红的眼。
子安心中顿觉不好,身体飞起后退。
池罔从地上爬了起来,红红的眼睛死死盯紧了他,一言不发,直接杀了过来。
子安皱眉唤道:“小池!”
然而他却已经听不见了,眼前景象里一片都是血红,而唯一还在移动的活物,就是眼前这个人。
在场诸人中,大概唯一能与现在的池罔过两招的,便是子安了。
砂石在池罔脑海里倍速念了两遍金刚经,似乎都不起什么作用了。他一咬牙,将暂时提升池罔的内力全都收了回来。
那一瞬间,池罔身体因为内力的骤然减少,内息运转产生了片刻滞塞。
子安抓住了这个机会,扑到了他的身后,双手按住他的太阳穴,直接把人弄晕了。
远处的天山教似乎也发现了此时敌人的可乘之机,重新从藏身处杀了出来。
和尚一把接住池罔软倒的身体,把他抗在了肩上。
他一个回旋踢,踢飞了靠近的第一个天山教教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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