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难想象,池施主看起来这样清冷寡欲之人,居然会写出那样的……
池罔仿佛不怕冷似的,睡觉时被子就盖了腿,侧身的线条在黑暗中也能看出起伏的轮廓,在腰处陷下去,那弧线让人心中滚烫。
子安不敢看,也不敢再想,转身对着黑暗,在心中念了半宿的经文,这才重新冷静下来。
第二天早上,池罔房门打开,又从里面出来了两个人。
房流笑容继续凝固,整个人仿佛都被雷劈了,“为什么又是这种情况!?出家人的清规戒律呢?小池哥哥,你怎能让这淫僧和你同屋而住?”
池罔似乎是有些没休息好,他懒懒道:“流流,最近你很闲吗?”
“布置给你的书都读完了吗?双剑练了吗?长枪的本家功夫可搁下了?门里该干的活都处理了?”
池罔轻飘飘一套连击打下来,房流已然蔫了。
然而这还没完,直到池罔给出了最后一击,“你好久都没碰针线了吧?实在闲得慌,回屋里练绣花去。”
房流早饭都吃不下去了,一脸生无可恋地离开了客栈。
出家人不沾荤腥,池罔与子安一起在客栈用早饭,便只叫了些素菜。
两人等菜时,池罔发现子安眼光只偶尔扫过他,并不在他的脸上多做停留,这和数个月前不一样。
以前的和尚问心无愧,行事磊落,而现在这只盆儿已经有了自己的秘密。
是什么样的秘密,让他面对自己时不再坦荡?
池罔今天坐在那里的模样,神色间有一丝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慵懒,仿佛是渴睡,又像是身体有些细微的不适。
砂石开始和他说话,语气莫名有几分讨打的意味:“池罔啊,昨晚真的是有意思啊。”
池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为了保护你的身心健康,我可是时刻检查着的。昨晚前半夜,你睡着了,但那地上的和尚,念了半宿的经。”
砂石贼兮兮道:“可是后半夜,他平静下来睡着了,换成你从梦里醒来,然后……念经念到天亮,别以为你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了!”
池罔面无表情的开始喝粥。
“你两各自接力半宿,只是苦了我,被逼着受了一整晚的佛学熏陶。”
砂石意味深长道:“春天到了啊,池罔。”
“你想太多。”池罔放下碗,“我只是梦到了以前的故人,这个和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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