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终于看到了惩戒堂中的人,居然是他唯二认识的两只秃驴。
固虚禅师亲自手持戒棍,而那跪在寺中漠然受棍刑的和尚,是许久未见的子安。
固虚老和尚是佛门掌门,这个池罔是知道的,他去年时身上余毒未清,现在看起来脸色红润,似乎好得差不多了,甚至还有体力拿着一根长长的持戒棍,一下一下闷声打在子安身上。
池罔再次愣住,这果真是江北第一佛寺——禅光寺?可是这底下的两个和尚,又是在唱什么戏?
根据过冬前的消息,盆儿一直在寺中闭关,这短短一个冬天的功夫,他能犯什么戒,引得固虚法师亲自当众责罚?
紧接着,池罔紧紧拧起了眉毛。
他怎么可能会直接从雪域领域到这种地方来?
他身在江北紫藤村,如今虽开春天气转暖,宽江渐渐解冻,但他也决计不可能毫无所觉的被人带到江南,出现在千里之外的禅光寺。
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下面的棍刑还在继续,子安一声不吭的跪在石板地面,任由掌门的持戒棍结结实实的打在他挺得笔直的脊背上,直到打出了一片血迹斑斑,固虚法师依然没有住手的痕迹。
池罔眉头紧皱的看着下面的情况,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让他理解产生了困难。
紧接着,他看到了另一个更加让他难以置信的人。
……那是砂石。
在僧人中,砂石不知道从哪偷了件僧衣穿在身上,他终于有衣服穿了,因此显得很快乐,走的也很大方。
他毫不避讳地直接从这僧人的身体里穿体而过,那僧人仿佛完全没有看见他似的,不过他们确实也看不见砂石。
砂石早就死了,现在变成能量体后,除非他自己特意显形,跟本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看见的问题。
于是他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不过走着走着,看了看周围的气氛,也有点不如刚才的底气十足了。
惩戒堂前十分安静严肃,秃驴们的表情沉默肃穆,这让砂石都难得感到了一些庄重。
他们在围观什么?
砂石从众人身体里飘了出去,决定去一探究竟,可是当他走到最前排时,就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持戒棍重重落下,砂石看着那棍子雨点般落在子安身上,几乎是目瞪口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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