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太俗气,喜欢钻营权术,品性不如那修行的秃驴般磊落无求,所以池罔才看不上他?房流皱了眉,心中的念头此起彼伏。
“染染,你就让我去西雁关吧,既然今年朝廷能拨出钱去修水渠,那边总需要一个人去监工。“说到这个,房薰终于打起了精神,举手自告奋勇道,”我去,让我去!我还没去过西边呢,那是古国罗鄂人后来的迁居地,据说盛产帅哥美女,你看看在座的这两位,就知道那边一定非常养眼了。”
步染对房薰的话表情淡淡的,以房流对她的了解,步染这是已经生气了,只是压着没发火。果然,她甚至直接忽略了房薰的请求,自顾自和房流池罔说上了话。
房流会聊天,当即接过话头,说了许多江北的趣事。这顿饭便在其乐融融的气氛下结束,等到天色已晚时,便各自告辞回家。
房流带着池罔回了他的王府居住,虽然说房流回来一事并没有大肆宣传,但是今时不比往日,他在江北多少挣下了一点实权,晚上都有人登门拜访疏通关系了。
他自去忙碌,而池罔却是在想,步染和房薰在席间聊过的西雁关外修建水渠之事。
西雁关是他故族北迁之地,后来七八百年间,族人在西线关外安居繁衍。当年西雁关便有水源问题,遭干旱时庄稼会颗粒无收。池罔作为国师时,没少为西雁关操过心,但是这几百年过去了,关外的地貌环境也有变化。
于是池罔便动了去那边看看的念头,但也只是个念头,因为他现在最想做的……居然是去找一找那个盆儿。
其实他也不知道,就算他成功把盆儿从禅光寺里弄出来能去求证什么,但至少揍一顿,还是找得出理由的。
当池罔决定要西行后,他将自己的第一站定在禅光寺附近。
房流也渐渐长大了,这个年纪都可以娶妻成亲了。池罔不想他一直膏药一样黏在自己身边,想给他一段时间,年轻人适合冷静一下。
池罔处理了一些无正门需要掌门点头的事务后,见月上中天,就准备休息了,只是他不知道,刚才席间见过的房薰和步染却大吵了一架。
步染一向绵里藏针,哪怕就是她心情不悦,也相当稳得住,可是今天房薰的所作所为,让她真的生气了,“你今天晚上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不想上朝?你还真指望我为你做一辈子的活吗?我们的任务进度一直在掉,流流在江北那么多动作,我们却一直停滞不前。更别说之前薇塔长达数月的离开,我们必须要做好准备,在她离开时靠自己完成任务,可是你这样下去,我们还怎么回家?”
房薰也相当不高兴,“你从小到大就是太严肃了,怎么就不能像我一样活得随性些?染染,你这段时间绷得太紧了,这样吧,你给自己放个短假,跟我一起去西边玩玩,沿路还能赶上江边灯节,我们一起去转转,你心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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