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孕妈本人却不注意,扶着周君的手站稳后,她朝已经走没影的黑衣人方向看了看,再忧心忡忡道:“周先生,你可是得罪什么人了?”周君将薰衣草递给她,又好气又好笑道:“你也觉得那两位看起来像坏人?那你出声做什么!下次见情况不对,能躲能跑,就是不能往上凑,知道吗?”
辛婉君嗅了嗅怀里的薰衣草,像是受教的小姑娘一样,乖巧地点头。周君满意点头,下意识摸了摸辛婉君的头发。动作刚完就觉得过于亲密,然而辛婉君并没有想太多。也许是怀孕使她母性泛滥,她不由自主地对周君就亲近起来。
她今日本就想要去做一身衣服,周君和她一同乘坐黄包车。不出意外地,那两位黑衣人果然开车尾随在身后,与此同时,周君还发现了钟庆暗中观察的身影。见他一直张望,辛婉君询问道:“怎么了周先生,你在找什么?”
周君抚平西装下摆,坐正身子,看了眼手表才道:“没有,只是觉得有趣罢了。”能不有趣吗,他们两人出行,身后缀着四个小尾巴。辛婉君想了想,凑过来同周君低声道:“刚刚那两位看起来很厉害的,可能是施先生让他们过来的。”周君挑眉:“可能是?”辛婉君捏着自己的小手包:“施先生说给我派两个保镖,可是我没见过。”
辛婉君到了成衣店,去给裁缝量身材,周君在外看西装布料。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雍晋。他自认为品味还行,雍晋三番四次拿走他的东西,倒不如他赠予给他。省得雍晋一天到晚顺手牵羊,睹物思人还是偷偷摸摸那种。
他看中一款布料,觉得很衬雍晋。店员很有眼力见地凑上来,照着周君的眼光一顿夸,说要是他穿一定风流倜傥云云。周君摇头:“送朋友的。”店员转而夸到:“先生这么出色,朋友也肯定很不错。”周君回忆抱住雍晋时的感觉,报出大概尺寸。店员为难道:“先生,定制的话尺寸还是详细些,不然也不好做。”
周君点头:“那就做成方巾,再做一对皮手套。等他回来,我再和他来一次。”店员点头说好,接过他手中的布料。辛婉君量好尺寸,进了里间选布料,许久没有出来。周君进去一看,就见地上老裁缝头上流血,倒在地上,辛婉君不知所终。
周君大惊,他想走出店面,通知那四位小尾巴,怎知才走几步,腰上就被顶着一把枪。周君不敢动了,他缓慢回头,竟然是艾伦。艾伦日子过得很不好,胡子拉渣,头发油腻,眼神阴郁。躲避仇家和雍家的日子,让他如同地下老鼠一般过活。
而这一切,都拜周君所赐。但这个人,竟然过得风光体面,还和女人逛街。艾伦眼神跟刀子一样在周君身上剜着,恨不得噬其肉饮其血。周君举着双手:“你动我可以,和那女人无关,你放过她吧。”艾伦显然不想和他废话,用枪狠狠在周君后颈敲了一下,周君身体一软,昏厥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君醒来时,身边挨着一具柔软的身体,是妆都哭花的辛小姐。他和辛小姐被捆作一堆,放在一块。辛小姐见他醒来,忙道:“你没事吧?”周君后颈隐隐做痛,他四顾环境,是间破败的旧屋,空气中隐隐能嗅到一股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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