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虎昏迷三天,终于让魂魄跟这身体完全融合,他刚一睁眼,床边就扑上来一个哭哭啼啼的中年妇女,不用说,这是蒋原的母亲。
大概是他那不安分寡妇老娘的原因,于虎对女人始终抱着一种‘远离’的心态,这女人扑上来时他下意识想躲,结果一动就疼得他呲牙咧嘴,肚子上的大洞实在是疼死人了,有了身体后的一大坏处,就是会痛。于虎暗暗咬牙,一定要加紧修炼赶紧修出个实体来才行,不然就这副破身体,再被人刺两刀就成筛子了。
蒋夫人顾不得仪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趴在床边,就怕这好不容易从阎王手中抢回来的宝贝儿子又被勾魂了。
相比之下蒋先生就冷静得多,西装笔挺锃亮皮鞋,满脸精英之气,不像是来看望刚从鬼门关回来的儿子,到似去参加公司会议的。
蒋原原本的记忆正在慢慢回笼,许多事于虎还不清楚,索性蒋夫人问起什么就都摇头,一问三不知,把这位欢喜的母亲吓坏了,急急忙忙喊来医生,轮番检查下来,专家们无不一脸高深莫测,最后得出个惊吓过度暂时性失忆的结果,至于何时能恢复,则要看个人了。
说了跟没说一样。
蒋夫人更加哀切,于虎却惦记另一件事,“什么时候能出院?”
答案自然是不能让他满意地,可也没办法,身体受了重创,若不好好疗养,怕是会留下后遗症,影响使用寿命。于是他只好皱着眉耐住性子,每天接受一堆检查,补进成打的营养品,再忍受蒋夫人无穷无尽的唠叨。
夜里难得清净,梦中白白嫩嫩的小娃娃跌跌撞撞跑过来,软软糯糯地喊着要哥哥抱,到了第二天,便更加急不可耐想着离开。
曹毛毛闲极无聊又来找于鱼,趴在图书馆书桌上跟他抱怨,“梅执义又回去了,说是法力损耗太大,要回梅家好好休养,恐怕得有一段时间不能出来。”
“他受伤了?怎么会这样?”于鱼几分担忧,又不好意思问,于虎的事情到底怎样了,梅执义回去后是不是更加没头了?
曹毛毛惊讶道:“你不知道吗?”他看看左右,压低了声音,“你哥哥的事已经办妥了,梅执义就是为了他才那样受累的。”
于鱼比他更惊讶,又惊又喜,“真的?!可是哥哥怎么不来找我?”
“没那么快啦,他刚刚找到身体,总得让他适应一段时间不是。”曹毛毛随手捞起一本《傲慢与偏见》翻了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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