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二话不说幻化出蛇尾，攻了上去。
杜远冷哼一声，本不将他放在眼里，还暗想这蛇妖之前还没被他教训够，可一接手，他顿时大骇。
原本能轻易破开他鳞片的大刀，竟是在接触的一瞬发出金属相击的声音，而不等他第二击发出，他的刀便被蛇少年直接抓断。
杜远不敢再轻敌，后退几步，就想先撤。
可蛇少年还记得之前被他按在地上摩擦的耻辱，一朝得势自然不肯就此放过，紧追上去，扯着杜远的后襟拉了回来，照着门面就是几拳。将人打晕之后，蛇尾化鞭，没几下就将杜远打成血人。
何惊雨醒来时，便见蛇少年半妖化，张着血盆大口要将杜远吃了。
“慢着！”
她本想下床，一瞧自己身上的衣服，羞耻得满脸发红，只能坐着招呼蛇少年。
杜远见蛇尾松了他，下意识逃跑。
可少年虽然乖乖往何惊雨身边凑，脑袋后面却像是长了眼睛，将蛇尾当作绳索，将杜远缠扎实了。
杜远挣扎无果，一脸生无可恋。
少年挨挨蹭蹭，乖巧地伏在何惊雨的膝头，甜腻腻地叫着姐姐。
何惊雨看见他就想到那两根巨无霸，背后冷汗津津，随便应了两声，就去看杜远。
她道：“你打不过他。”
杜远漠然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何惊雨抿了抿唇，摸了摸蛇少年的长发，道：“我的任务是安全度过这个夜晚，没必要杀你。”
蛇少年像只猫咪一样蹭着她的手心，她看得好笑，捏了捏他的脸。
杜远哼了声，说：“我的任务就是杀掉你。”
何惊雨抿了抿唇，又道：“你的任务有时间限制吗？如果没有，等天亮时，我任务完成了，你再杀我？”
蛇少年立刻露出不赞同的表情，扭了扭身体。何惊雨压住他，看向杜远。
杜远冷漠道：“我的任务就是今晚杀掉你。”
那就是无解了。
他们两个中，必定死一个。
之前想死的念头不过是一瞬间，而后她就记起，郑直和她父亲可能还没死，还等着她去找。她不该就这么放弃。
她道：“对不起，杜远。”
我要杀你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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