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云天小子之前那位,也是梨园行里的,”师母留意到她擦盘子的动作骤然一滞,便猜出了八九分,“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师母并非强求,也非要你妥协。总之啊,这婚姻始终是要经营的,你多懂他一些,你们两人便多些话可以讲……”
两人真如婆媳般在厨房絮絮叨叨许久,出门时,早已华灯初上时节。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云天想牵着她的手,她嫌热,便将他的手抬起来细细端详。
云天的手的确是好看的,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翻过来里面确实硬硬的一层老茧,虎口处尤甚,还有几处疤痕。
见她指尖轻轻柔柔地搭在那处伤疤上,云天顺口解释道:“是早些年练枪磨的。”
小姑娘抬头,小声道:“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们台上用的银枪,都是木头,哪能弄出这么长一道疤来。”最长一道,竟是从顺着掌纹划过了整个手掌。
从云天的角度看,小姑娘捧着他一只手,低头看着上面的伤疤,长长的羽睫扑闪着,像蝴蝶一样。
他忽然觉得早些年那彻骨的疼痛都淡了。
“没事,早就不疼了。”
小姑娘就是他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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