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
魏择安刚发动汽车准备离开。
猛然听到屋里传来的响动,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清晰,紧接着,灯光骤然熄灭,他不由得心头一紧。
回想起唐骁堂刚刚下车时那略显苍白的脸色,魏择安立马拔了车钥匙,下车快步冲上前去。
“叩叩叩。”他焦急地敲响大门,“骁堂,你没事吧?骁堂!骁堂……”
手上的敲门已经改成了拍门,木质的大门被拍得响声震天,可是屋内却始终无人应答,他把耳朵贴上大门,几乎听不到半点动静。
魏择安彻底急了,他后退两步,随即快速上前,砰的一声踢开了大门。
许是客厅的窗帘被拉着,屋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顾不得许多,他一边喊着唐骁堂的名字,一边走进屋里,刚走了两步,他的脚下就被绊得一个趔趄,他赶忙蹲下身去摸索,这才发现是一盏落地灯。
魏择安将灯扶起来,眼睛在黑暗中适应了一小会儿,已经能稍稍看到一点,他摸索着找到墙上的插座,将灯点亮。
再回头,那沙发旁的地上瑟缩着不省人事的不是唐骁堂还能是谁?!
“骁堂,你怎么了?!”魏择安快步上前,伸手将唐骁堂从地上捞起来。
手臂穿过他的脖颈时,不可避免的触到他后颈的皮肤,魏择安这才察觉他浑身都已经湿透了,皮肤极度冰凉,整个人在不停地打着哆嗦。
离得近了,他甚至能听到他的牙关相互磕碰的咯吱声响。
“走,我送你去医院。”他一把将唐骁堂从地上打横抱起。
亏得魏择安常年习武身强体健,而唐骁堂因为之前住院消瘦了不少,现如今身形十分单薄。
否则,他这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可不是谁想抱就能抱得起来的。
“别去。”唐骁堂一把抓住魏择安的衣服,声音极度虚弱,“把我放到床上去。”
“你都这样了还不去医院?”魏择安语气震怒。
“我知道原因,不能去。”说完这句话,他像是耗费了全身的力气,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他说的是不能去,魏择安心头一惊,却终于还是听了他的话。
他将唐骁堂抱到床上,脱了他的外衣外裤和鞋袜,要继续给他脱湿透的里衣时,他的手再次被唐骁堂抓住。
“我自己来。”唐骁堂挣扎着不让他去解衣服扣子。
魏择安一愣,随即松开手,“我去给你打水擦一擦。”说完,他转身去了浴室。
唐骁堂家里没有现成的热水,这个点,这一片区供热水的锅炉也已经停了,魏择安只能临时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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