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发红的眼睛,魏择安忍不住朝他伸出手,只是伸到半路最终又放了下来,只余一声叹息。
“昨天中午我去找你吃饭,车子开到门口,我想起之前帮微月修的簪子还没拿,于是去拿了再进的警局。”他开始向唐骁堂讲述昨日的过程。
“你从大门口进来的?”唐骁堂质疑道,明明昨天的调查报告没人提起过看见了他。
“没错。”魏择安点头,“当时是你们的午休时间,我一路进来,没在办公楼遇上人。”
“办公楼没人,门口的岗亭呢?岗亭可是有人二十四小时值守的。”唐骁堂步步紧逼。
“骁堂。”魏择安轻笑一声,“你莫不是忘了,你进这个圈子,义父也是出了力的,你觉得你的队伍里能没有我们魏家的人吗?”
“你的意思是说岗亭的人看到你进来,却故意隐瞒,没有向上通报?”唐骁堂相信魏元德有这个渗透能力,可是,怎么会那么巧,刚好就遇上魏家的暗钉在岗亭值班吗?
魏择安对他的问题不置可否,只自顾自将昨日的经过继续说了下去。
“昨日,我进到你的办公室去找你,没见着你的人,倒是见着白陶吉躺在沙发上,还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我向来看他不顺眼,见到他自是心中不悦,便开口让他滚回他自己的办公室去。”
说到这里,魏择安看着唐骁堂问:“微月中学时,白陶吉曾暗中打她的主意,想私下诱骗微月,被我发现之后狠狠教训了一顿,这事你知道吧?”
唐骁堂微微颔首道:“白陶吉上任之前老爷跟我说起过。”
魏择安点头继续道:“白陶吉一直对我心有不忿,只是苦于实力不允许,他毫无还手之力。以往,他见着我都是躲着走的,昨天却突然一反常态,居然敢出言不逊挑衅我。”
“他挑衅你什么?”唐骁堂一直紧盯着他的眼神,想要从中看出一些什么。
“他说,我有什么可神气的,守了二十年的女人还不是要嫁给别人,还说我戴着你送我的绿帽子倒是挺乐在其中……”
“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他胡说八道!”不等魏择安说完,唐骁堂气恼地打断道。
“你看,你也很生气对吧。”魏择安两手一摊,“你说这样我要是还能忍,那我还是个男人吗?”
“可你也不用杀了他啊!”唐骁堂气急。
“我也没想杀他,他自己非要跟我拉扯,一时失手而已。”魏择安说得很是无辜。
一时失手?唐骁堂的眼里写满了不信,“那你之后是怎么离开的?”
“翻窗啊,你的窗户翻出去就是警局后墙,水管那么粗,爬下去毫不费力,你知道的,你们后面那条巷子平时根本没人。”
这说辞看似毫无破绽,可是细想却又破绽百出。
首先,白陶吉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
从前看见就绕路的人,突然就敢一对一的挑衅,如果说他是真喝了酒,还能以酒壮怂人胆来解释,可他没喝酒。
法医都说了,他走路晕乎是药效作用,但除了晕,那药效也再没了跟酒相同之处。
其次,以魏择安的身手,别说制服一个白陶吉,就是来十个也不再话下,他怎么会失手?还一失手就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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