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白日里那个总是清冷地面对一切的赵一藤截然不同,在她面前,他有着卓绝的伪装能力,擅长捧着一片真心,扮猪吃老虎。
就是因为这一片真心,她常常被蒙骗、被蛊惑,误以为他是个一窍不通的小朋友。
可是人哪里就那样单纯简单?
面对喜欢的人,可能会手足无措,却决然不会在被点拨之后仍旧一窍不通。追求者最大的武器是真诚与坦荡。
他虽然偶尔会出其不意地啃她两口,可这种毫不掩饰的情欲实在叫人欲罢不能。
“一藤?你亲亲我”
她濡湿着唇舌等待他的探索,身下是匀速而深入的抽插,淫水交融地浸湿在床单上。刺激从五脏六腑传来,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与紧张,直到他以唇封缄,将他的气息也过渡给她。
是高原反应将五感放大吗?
窗外是草原上呼呼的风声,屋内是静寂中交缠的水声。两者相加,弥合了他的闷哼与她的娇吟。
环境赋予了自由度,也在不知不觉中增加了窒息感。胸口剧烈的跳动昭示着身体负荷的有限,勾雪梅不自觉就挠着他的后背,留下几串浅浅的红痕,也借着这一重刺激将赵一藤推向高潮。
“呃啊——”
星夜的神秘暧昧将情爱发酵到极致,月光透着玻璃窗洒了进来,勾雪梅已经没了力气再去挪动,任由他舔舐抚摸。
“你还真是不需要制氧机啊?”
“就说你低估我了!”
“确实,我低估了。”
低估了这性欲,也低估了这释放性欲的体力。
赵一藤翻过她的身子又做了一回,年轻男孩体力好,那玩意儿也实用,即便是身体已经感到疲累,精神还是振奋,总能被他撩拨得春心荡漾,进入一轮接一轮的高潮。
其实赵一藤还能接着做下去,22岁的身体就是一台刚刚研发出来的超高配引擎,精力充沛,没有损耗。但凡使用者有需求,他能不竭力地耗光所有的马力,过两日又重新储蓄好能量,等待新一轮的开车上路。
可是考虑到现在所处的地方,也考虑到高反给人带来的伤害,他还是不愿让勾雪梅认为,自己是个不顾场面就知道发泄性欲的公狗,仗着那几寸腰子就胡乱索取。这不是他爱人的方式。
所以,只是稍微发泄完这性欲,他就不再如那一晚一样挑逗她。
趴在她的胸口,他渐渐平缓下呼吸,勾雪梅似乎也恢复了常态。她如常地玩弄他的后颈发,小小的拇指搓摩过皮肤时还带着残余的温热情意。下一秒,她就冷不丁地将余留的暧昧打破。
“你上哪儿弄的避孕套啊?这民宿里还有这个?”
“抽屉里拿的。”
“有吗?那是我没看见?”
“有的。”
其实没有,赵一藤回答得心虚。
那是还在康定时,勾雪梅让他帮忙买水时,他顺手买的。买的时候并没有想着会用得上,毕竟是在高原地区,一晌贪欢坏了身体还是不划算的。然而他还是拿了,事实证明,拿了也确实用上了。
邢漠说得没错,人不是神,做不了真正的柏拉图。
再文明的人类也不能低估原始的欲望,他爱她就会想要跟她睡觉,跟她做爱。
就算是道貌岸然地装了一时,也装不了一世。
这回总算是认清了自己本性了。
张浩然总说他清心寡欲,适合直接送去老君山上修仙。其实也只是还没遇上一个足以让他打破清规,甘愿沦为欲望之奴隶的人。
赵一藤又靠近她一些,不含情欲地吻在她圆润的肩头,又扳过她的脸,吻上嘴唇。唇瓣相贴,他不去作弄她,只是想亲亲她。勾雪梅也不抗拒,配合着感受他的温度。
运动过后,睡意迅速袭来。迷迷糊糊中,她听见赵一藤叫她,温柔得动人,她咧了嘴,也迷迷糊糊地去回应。
“晚安,勾勾。”
“嗯,晚安,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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