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潍津打量起婚房的摆设,大婚之日,这婚房内没贴一个喜字,更别提什么红烛、喜帐了。
“这个赵弋,到底是对我们丞相府有什么不满意?能娶我姐姐,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顾潍津随手拿起墙上的长剑,剑身做工精美,镶有十八块汉白玉,是难得一见的精品,“剑是把好剑,就是主人差点事!虽然长得不错,但是脾气秉性差多了。”
说道赵弋,顾潍津记得,自己和他曾经有过几面之缘,他的样子虽然称不上貌若潘安,却也是清秀俊朗,“不过,比起我来,这样子可就差多了。”
“那是自然,传闻这顾相的一双儿女都是才貌双全,女儿顾烯炆的长琴有如高山流水,儿子顾潍津一柄长萧更是无人能及。本侯说的对吗?顾、潍、津公子?”
顾潍津顾不上擦拭额头冒出来的冷汗,抬眼看着站在门口挑眉的赵弋,“侯爷这是在说什么呢?妾身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呀?”
什么情况?这么快就被赵弋发现了?
“是吗?夫人是真的听不明白本侯的话吗?”赵弋伸手抬起顾潍津的下巴,“虽然你与你长姐顾烯炆是双生子,模样生的别无二致。只是这名震城中的第一美人儿,身材怎么会这么差呢?顾潍津,别演了。”
呃老子就是搓衣板身材,怎样?这个赵弋的话怎么这么多?
顾潍津虽然心里抱怨着,嘴上却不敢说什么。
“侯爷,妾身身材不好,嗯主要是随了妾身的丞相老爹。”这种难得的损老爹的机会,顾潍津当然要把握住,“妾身与弟弟长得是想象,但是妾身真的不是弟弟顾潍津。”
遥想当年,他顾潍津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没想到如今却要装作女子,唉!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呀!
“你的十分有道理,若不是本侯年幼的时候见过你,肯定会被你骗了。”一想到幼年那段“屈辱历史”,赵弋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难道你不记得了?小时候你偷看本侯洗澡,还将本侯身上有个蝴蝶胎记的事情大肆宣传,还得我被人笑话到了十五岁。顾潍津,就算你化成灰,我也依然认得出来。”
“我去!赵弋,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丫竟然还记得!要不要这么小气?”反正也被赵弋拆穿了,顾潍津不准备再装下去了,本来这就是他长姐的婚事,他干嘛要掺和进来?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那我也就不装了,老子回府了,不跟你玩了。”接下来的破事,就交给他的丞相老爹解决吧,反正逃婚的又不是他。
“慢着,本侯什么时候说你可以走了?”赵弋伸手拦住了他,“这堂也拜了,宾客也请了,城中众人都知道我与丞相大小姐成婚了,若是你这会儿走了,本侯颜面何存?”想跑?没这么容易。
“你留我在这有什么用?要和你成亲的是我姐又不是我。”小爷我顶多是一个背锅侠,背锅侠你懂吗?
“可是这些谁又知道呢?只要我向圣上禀明一切,圣上一定会治你全家一个抗旨之罪,到时候,你可就是丞相府的罪人。”
“你竟然要挟我?”这才多少年没见,赵弋竟然长本事了?顾潍津气的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说吧,你到底怎样才能放我们丞相府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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