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专心地把花瓣捡起来握在手里,再丢到陆桓意手里的坛子里去。
不一会儿陆枕书也走了过来,弯腰帮忙捡着花。
花瓣捡得差不多的时候三个人才开始往回走,直接去了陆桓意的房子。进门后陆枕子里那个特大号的酒坛震了一下,沉默的跟进来,学着陆桓意的样子用盐水泡花。
尹烛已经困得不行了,他们弄盐水的时候就坐在旁边打了好几个呵欠,等两个人把花泡好走出来后,他已经靠在窗旁睡着了
脑袋搁在窗沿上,脖子被抻得老长,两条胳膊看似随意实则扭曲地垂在身侧,腰几乎转了个九十度倚在墙边,两条腿还挺得笔直。睡着之前估计是在看外面的风景,脸还很倔强地朝着窗外的方向。
陆桓意走出来后看见他这个睡姿乐了半天,“哎我好久没见过他这么睡觉了。”
“他以前一直这么睡觉么?”陆枕书还是很震惊。
“是啊,”陆桓意拿了张小毯子出来给他盖上,“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又开始嗜睡了。”
“之前是不是说过他被夜江下了咒不能变回原型?”陆枕书看着陆桓意站起身,“现在夜江真正的死了,那个咒对他会不会有影响?”
“会吗?”陆桓意回头瞪着陆枕书。
“我不知道啊,”陆枕书被他瞪得莫名其妙,“问问师父去?”
“问问吧,”陆桓意说,“反正要去他那儿拿酒。”
樱花得用清香型的白酒来浸,几个月后才会变成樱花酒。
之前陆桓意和尹烛已经半空了小半个酒窖的白酒,这会儿又来了,恰好师父又在酒窖门口和一个弟子说着什么,余光瞥见自己的大徒弟和小徒弟了,扭过头一脸无奈,“你是不是又要来搬我的酒了?”
“是,”陆桓意答得没有一点儿障碍,“还想问点问题。”
“你说。”师父让那个弟子先离开了这里。
“尹烛最近又开始嗜睡了,”陆桓意问,“会不会和他被夜江下的那个咒有关?”
“有可能,”师父说,“仙君已逝,他身上的咒也会松动不少,鸣蛇的妖邪之气压不住了,会反常也正常……他之前就没有什么别的反常迹象么?除了听见他族人的声音以外的。”
有么?
陆桓意想了想。
最近除了特别幼稚和特别嗜睡以外好像没有什么别的反常迹象。
说到底尹烛这个妖就不太正常。
“那怎么办啊?”陆桓意问。
“让他睡呗,”师父抬头一看,陆枕书已经去酒窖里搬了箱酒出来了,又是一阵头疼,“你陪他睡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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