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目送他离开,他和顾铭认识不久,他还看不透,对方在想什么。
“去哪?”陆从伸出胳膊,拦住了他的去路。
“滚。”顾铭低声说,他压抑的情绪就快爆发,他硬闯,陆从也没有硬拦。
顾铭面色如土,一路走下来,怀里的人极不安分,他将人抱进了车里,发动了车子,望着前方的道路,他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光。
“热……”宁钰把衣服掀开,外衣滑进了座位下,他不觉得有所舒缓,摸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开始拉拽。
他的举动被顾铭尽收眼底,后视镜里倒映着他的不堪,顾铭冷眼旁观,他不是没起火,只是隐忍的另一份情绪更大。
这里离家太远,半个小时足够折磨死他,宁钰的衣服被汗水浸湿,在后座痛苦非常,顾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更不知道剂量,宁钰这副鬼样子,对他来说也是莫大的挑战。
他自认他还有理智,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兽性大发,他有一堆情绪没消化,但宁钰似乎撑不到他们回家。
顾铭踩下了刹车,推开车门,走到后方,将后座的人拎起来,他摸到的无疑是满手的热汗,宁钰的样子很糟糕,已经不是简单地被折磨,他的脖子和脸完全充血,红得吓人,仿佛随时会撑不过去死掉,那并不夸张,这代表什么?陆从是玩真的。
顾铭连衣服也没脱,只是解开了上衣的纽扣,他将宁钰抱起来,宁钰的双臂自觉地缠上了他的脖子,狭小的空间里如火炉烤灼着对方,没有人还存在理智,野兽行为在半路已经发生。
玻璃窗上已经被雾气屠戮,手印盖上越发清晰,那泛白的指骨可见其痛苦,有人跌入深渊,有人心甘情愿跳进陷阱。
半小时后,他们到了家。
顾铭将人抱进室内,他的步子很快,不愿意耽搁一秒钟,浴室里的冷水之中,泡着一只受害的兔子。
顾铭的手放在水里,一会是温水,一会是冷水,他感受他皮肤的热度,调整着水温,他喊热,他就放冷水,而太凉,他又要放热水,冷热交替,怕他不能舒缓,又怕他明天受凉生病。
顾铭的头发全湿了,沿着头发滴落的水珠让这张脸更为性感,可他注意不到,也无人有空欣赏,顾铭低着头,一手拿着花洒,一手泡在水里,思绪纷飞,跳到了远方。
他不是善茬,一直都不是,这件事没完,他在想,陆从是宁钰身边的人,明天他要用什么理由告诉他今天晚上的一切,宁钰信誓旦旦说的那句话言犹在耳。
“你算计我他都不可能算计我。”
他那么相信姓陆的,能接受身边最为亲近的人带来的背叛吗?
还有,这件事有这么容易结束吗?他不会放过陆从的,那么,当他对陆从发起攻击的时候,宁钰会站在哪一边?想想也知道。
顾铭脑子里承载的事情太多,已经将他的情绪降到了最低点,水温凉了,他还没反应,有所回神的时候,是因为宁钰攀附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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