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
阿亚:“我们那天和你告别后,以为你回国了。但后来我又询问村里的人,才知道你一直留在雨林里,没有出来过。我没有多在意,直到昨天发生森林大火,才想起你还在雨林里……
今早火一停,我们就连忙跑出来找你了。”
他挠挠沾满烟灰的脑袋,咧开嘴:“不过很好,你没事。”
季糖轻笑:“我没事。”
阿亚随口问起来:“你什么时候回国啊?”
季糖:“过几天就回去啦。”
“对了……”阿亚打开自己的大背包,从中拿出一个鼓囊囊的布箱子,递给季糖:“谢谢你为我们种下的树,说好的,这是给你的奖励。”
布箱子很鼓,看得出分量不少。
季糖接过箱子,笑眯眯道:“谢谢。”
阿亚:“你很快就要走了,不如再来我家吃一顿饭?”
他没等季糖回答,便拉着季糖的胳膊向雨林出口走去。
季糖正好有点饿,再加上他挺喜欢的巴西家常菜,就没拒绝。
他们回到小村庄时,阿亚的母亲已经将饭菜摆在桌面,而且恰好有季糖最爱吃的vataa浓汤。
阿亚很热情地为季糖勺了满满一碗汤。
季糖点头道谢,坐下来,细细地抿起汤。
阿亚的家里除了有他的母亲外,还有很大一家子人。
季糖看见一名老人也来到餐桌前吃饭,但那名老人是身穿罕见的白袍,而且身上挂有不少奇怪的饰品,脸上也用颜料涂上奇异的花纹。
季糖忍不住问道:“阿亚,你知道他是谁吗?”
阿亚:“他啊,是我爷爷。你可能好奇他为什么穿的怎么奇怪……”他压低了声音,凑到季糖耳边:“用你们的中国话来讲,他是一名占卜师。”
阿亚:“昨天雨林再度燃起大火时,全村人都请他出来占卜,看看雨林的命运究竟如何。因为雨林的大火如果再烧下去,很可能会危及到村庄。”
季糖忍不住问道:“那占卜出来的结果怎么样?”
“结果出乎我们意料。”阿亚说起这个,神色不禁多上几分惊讶:“他说,不要去干涉这场大火,大火会停的,而且还会天降一场大雨。届时,万物都会为之复苏。”
“我们都以为他是占卜错了,这么大的火,怎么可能停。而且……又怎么可能下雨,我们这里是全巴西最干燥的地方,已经快半年没下过雨了。”
“但是啊,等他占卜完后的几分钟,天边下起了久违的大雨,大火也随之消逝在雨水中。”
阿亚继续道:“你想知道……我爷爷猜出是谁让这场大雨降临的吗?”
季糖:“是谁?”
阿亚摇摇头,无奈地轻笑:“我爷爷说,是那条死于前一场大火中的大巨蚺。就是……你在雨林所遇见的那条巨蚺骨头的主人。”
季糖心一颤。
阿亚:“我其实也不太信这些事,但在这件事发生后,我有点半信半疑了。那场大雨,怎么可能会恰恰好地在大火燃起时降临,而且所下的雨量,完全超出了当天的气候预测。
那条大巨蚺,或许并非我们想象的那般晦气,那场大雨……也可能真的是它召唤而来的。是我们错怪了它。”
“无论这个世界对它多么残忍,它都很热爱这个世界。在它死后,它便成了世界的本身,拥有了呼风唤雨的力量。”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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