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赵肃继而笑道:“小公子怎么不想想,你抱着我紧紧不撒手,硬是要往我身上挤,我这粗人力道重,不敢伤到小公子你,挣脱不开,只得从了小公子的意,让公子抱了一晚上。”
叶瑞宁欲哭无泪,赵肃继续添油加醋道:“小公子何不仔细回忆,难不成我还能骗了你?昨夜可是有人一声声好哥哥的唤我,让我又是抱又是搂的,我怎舍得离去。”
“你快住口,不许再胡言乱语了!本公子才不会做出这般丢人的事,你这恶汉不许污蔑本公子!”
“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污蔑小公子,小公子切莫错怪好人。”
叶瑞宁当真要气得发狂,他苦着一张脸,完全忽视赵肃好整以暇地神色,且不论赵肃调侃他的话,叶瑞宁依稀记着昨夜的确是他喝醉了先把人认错,最后把赵肃当成荣笙哥哥抱。
他面色难堪地问道:“昨夜本公子当真将你错认……”
赵肃笑道:“小公子可以好好想想。”
“不。”骄傲如叶小公子,在人前失去面子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如一只重新高昂起脑袋的波斯猫儿,舔了舔爪子,矜贵道,“错认便错认了,我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无人能及他半分好,本公子将你误认成荣笙哥哥,算是你的荣幸。”
赵肃忍下大笑的冲动,叶小公子的脸皮无人能及。夸人都要带贬的,而他赵肃还是被贬低的那一个,有趣。
赵爷连接安分了两日,叶瑞宁向来嫌恶畏惧他以暴制暴的手段,等日子真的清闲下来,却又忍不住探出他小小的尖锐爪子,对准赵肃刺探,待赵肃回头,迅速缩起小爪子,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近几日阳光明媚,夏风舒爽,叶瑞宁拖着小凳子坐在院里的树荫下,今儿不数蚂蚁,而是数枝头上的蝉。
他闲来无事,就爱挑着赵肃找事,明明怕这人,却总想着去挑拨两记。
“赵肃,本公子院内墙上的缺口该修补了。”
赵肃打着半身胳膊练武,第一套拳法打完,收拳后才依着小公子的指示,道:“连日天晴,确是修补墙的好时机。”
“你动手呀,本公子等着搬回去住呢。”
“搬回去?”赵肃意味不明地挑起眉头,“小公子打算何日搬回去住?”
“哼。”叶瑞宁最厌赵肃用此刻的眼神看着他,他想不明白区区一个粗俗的山民哪里来的脸面瞧不起他们有钱人家,“本公子早该搬回去,你这儿地阴冷,白日又能闷死人,下雨院里都是积水,能住人么?”
他以一副大发慈悲的口吻道:“本公子允许你同我一块住,你把自己的东西稍作收拾,跟我到那边住下。”
赵肃哑笑,练起第二套拳法,拳头所到之处虎虎生风,拳法练完便是腿法,叶小公子所言的修墙一事,仿佛视如空物,几套拳法和腿法练下来,叶瑞宁气鼓鼓地靠近赵肃,很快给他满身汗味熏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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