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荣笙把事情都算好了,唯独没算到他疼爱的弟弟怀有身孕。
叶瑞宁在客栈歇脚两日,每天都睁着眼睛无法入眠,忧心之下身体跟着不舒服,大半夜发呕,难得眯了会眼,呓语连连,梦中全是噩梦。
小九贴心伺候着,着实担心不已。
“公子,小九出去请位大夫来看看,你都两日没休息了。”
叶瑞宁掀开无神的眼睛,触及小九发红的眼眶,心头不是滋味。
此刻他厌恶极了自己的无能无用,叶家得罪何人他不知晓,哥哥和爹去了哪儿也不知晓,懵懵懂懂地看着叶家被封,被赶出门两日,只能像个傻子般茫然,被动的接受。
就好比此时,他都落到这般地步,还要依靠比他年幼的小九照顾。
窗檐下落了雨,淅淅沥沥,叶瑞宁下床将窗户推开,满城阴雨,寒冷萧瑟。
他裹紧身上的衣物,笨拙回到床上靠着,不一会儿,门外响起小九的声音,大夫跟在小九身后进了房门。
“哎呀,公子你为何开窗户了。”小九跑去把窗户关好,再到叶瑞宁面前探了探,“要着凉了。”
“大夫您快来给我们公子瞧瞧。”叶瑞宁休息不好,小九看着比他还要难过,“我们公子都瘦了。”
叶瑞宁下意识往隆起的肚子摸去,心中咯噔一声,慌乱道:“不,本公子不需要大夫看诊,小九,你快把大夫领走。”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小九急得脑门都是汗,“大夫你快来看看,我们公子他怎么了?”
大夫靠近了给叶瑞宁把脉,小九担心他挣扎,一直压着他避免乱动,叶瑞宁挣脱不及,不过片刻,触及大夫惊诧的神色,心里一直吊起来的那颗大石头也随着落下,仿佛有什么被证实,砸得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小、小九,你先出去。”
叶瑞宁艰难地维持着理智:“我与大夫有事要谈,你在外边守着,没我吩咐不许进来。”
小九退到屋外,叶瑞宁双眼没从大夫身上离开过,他低头,探在被子下的摸了摸肚子:“大夫,我是不是……”
大夫捋了捋长须:“公子,你已怀有五个月的身孕。”
叶瑞宁的脸色在大夫开口那刻,白如晨霜。
“胡、胡言乱语,本公子是个男人,如何像女人那般怀有身孕,本公子只是……只是发胖了,发胖!”
“公子,老夫诊了三次脉象,绝对没有诊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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