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兵举着兵器,本想一拥而上剁碎张恶虎,但见钟离权与之相斗,飞爪舞得虎虎生风,笼罩在己与敌身周,旁人一时难以靠近。
正德在城上看群雄在下方打作一团,拿绳梯又被远处射来的火箭烧毁,若开城门放人进来,又恐宁军跟着冲杀而入,正不知该当如何,忽见一个飞爪自下往上,飞上城楼,卡在垛口处。
正德还道钟离权要攀上来,跑去一看,原来是张恶虎,大喜,想必是他已夺下钟离权飞爪,抛上来的。
飞爪尾端坠着铁索,火箭烧不着它,群雄边打边攀,顺着铁索全都回到城楼之上。
明兵见己方人都已上来,纷纷搬柴油往下浇,放火把宁军烧得哇哇大叫。
张恶虎见状大惊,几巴掌把浇油的人都打翻,伸长脖子直往城下张望。
楚禁见云梯遭破坏,己方人马伤亡惨重,张恶虎也没杀死,无法再进攻,只好收兵回营。
我方旗开得胜,明军在城楼上欢呼雀跃。
白映阳、菡萏等一直在城楼下等待,听闻胜利号角,欢喜地奔上城楼见张恶虎,却看到他站在那里,臂上、腿上插满断箭,头发胡子也烧焦一大片,顿时魂不附体。
好在张恶虎背了盾牌,身上没中箭,手脚的箭未伤及筋骨。
白映阳和菡萏忙给他拔箭敷药,白映阳心疼无比,眼泪直流,恨不得代他受伤才好,心中更气故意挑起战争的正德。
其余人皆有不同程度损伤,皇甫锯也给箭射中了胸膛,大夫给他检查,没中心脏,无性命之忧,皇甫仁和武馆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正德命人为群雄安排住所,自领张恶虎、皇甫仁等住进兵部尚书马梁坚府中,晚上又设宴与群雄欢饮。
皇甫锯因身上有伤,儿子不许他喝酒,他急得央求道:“只喝一点儿,好不好?”
皇甫仁哪会理他,当作不闻,连鱼肉荤腥也端走不让吃。
皇甫锯嚼着淡而无味的菜叶,心中嘀咕:“早知就不带他来了。”不过刚才儿子孤身闯宁营,把他吓了半死,同时又因儿子的英勇而骄傲,于是这回就乖乖听儿子的话。
张恶虎也是受伤不轻,白映阳也不让他喝酒,但他今天倒不想喝酒,吃完饭就自回房了。
正德只道他累了,叮嘱好好休息,却扯住白映阳不放。
白映阳道:“我去伺候老虎……”
正德道:“大哥是去休息,哪儿用得着你伺候?再说,你每日都跟大哥一起,每日都伺候他,如今二哥在了,你不用伺候我么?”
白映阳道:“那倒不是……”
正德笑道:“不是就好,乖,过来陪二哥喝酒。”
白映阳无奈,只好坐下来陪他喝。
正德有些微醺,搂着白映阳道:“小白羊……你还生二哥的气么?”
白映阳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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