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死……”
原小园再一次把嘴唇咬出血来,一滴一滴落到白色上,飞溅起来,最后形成一朵朵瑰丽的梅花。
“想得美。”
穆蔻阴森森吐出一句,带着地狱魔鬼般的表情。
“你姨母欠粟家一条人命。她害死了粟家的儿子,这么多年,你们不知道悔改,反而又用手段霸占着我们唯一的继承人。小姐,你这是罪有应得。麻醉。”
中年女人的声音又起伏出来,原小园想起来了,她是粟潜的姑姑,粟毓敏。
“啪——”
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敲掉一支药剂,熟练地吸进针管里,拿到眼前稍微推出去一点,朝原小园迫近。
原小园心里紧绷的弦早已被切断,她瞪大眼睛看着针管一点一点朝自己靠近,眼前倏地出现了濒死的幻觉。
“爸爸——”
那是她四岁的生日那天,天空湛蓝得如同宝石一般,父亲将她举在头顶,一路扛着她向游乐场走去……
她的小手不时地抓父亲粗短的头发……
这是她对父亲唯一的记忆。
他死的时候,她还太小,没有到完全记事的年龄。
马上要去找爸爸了吧。
原小园心想。
她感觉什么东西刺进了肉里,疼了一下,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砰砰砰!”
门猛然被砸起来,像是要地震一样,天花板都有点摇晃。
“快点动手!”
穆蔻对医生下令,担心外面砸门的人会是他。
不会,他被七八个保镖困在粟氏庄园,无论怎样也出不来的。
这么想着,她越发急促地催促医生尽快完成手术。
白纸上躺着的原小园一动不动,除了鼻息,遍身寻不到生机,好像要被肢解的布偶。
女医生动手褪下了她的外裤。
白腻映雪的一双长腿赤裸在空气中,上面隐隐约约还有男人旖旎之时留下的吻痕,密密匝匝,不明显,却极端刺激着某女的心。
“婊子。”
穆蔻低甩一声,不去看原小园的身体。
“轰——”
厚重的玻璃门被砸碎,玻璃珠飞溅得到处都是,漫天射去。
里面的人被慑得目瞪口呆,纷纷退避到了角落。
粟潜双目赤红地冲了进来,一眼就扫到原小园横陈在桌子上,腿上只剩下一条底裤,大片的雪肤被人观瞻。
蓦地,他的心像被人狠狠踹了一样,几乎窒息。
瞬间,他把身上的风衣甩了过去,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人事不省的女人。
“衣服是你脱的?”
他走向给原小园注射麻醉药的女医生,周身的空气都被他的玄寒凝结,眼底蕴藏着很难形容的狠厉。
“是……不……”
女医生吓得向后趔趄一步,险些摔倒。
“咔嚓——”
“啊——”
其他人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到女医生凄厉的哀嚎,声音大的几乎穿透在场人的鼓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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