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穆蔻用尽手段要嫁给他这件事厌烦透了。
突然来了句没头没尾的话,肖同愣了下,一时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猜了个大概,“少爷不是普通的树,是摇钱树啊。”
他要是个女人,也要挂上去。
粟潜戏谑地看了他一眼,往后靠了靠,双腿换了下交叠姿势,嗓音深沉的无底,“有比我还大的摇钱树吗?没有的话就栽培一棵。”
说完,粟潜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意味不明地道,“快速物色一位看上去比我更有钱的男士。”
“……是,少爷。”
肖同点头,但心里却叫苦不迭,这怎么可能。
难道他不知道,粟氏矿业的财富有多大,怎么可能会有人比他还有钱。
粟氏矿业大厦顶层办公室——
粟荣庭被粟潜气得翘着胡子,眼神始终没有缓下来。
“爷爷,我们还是不要去管潜哥哥的自由了,他都说了会娶我的。”穆蔻美丽的大眼睛蒙上水雾,格外楚楚可怜。
她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明知道粟潜有些叛逆,还非要搬出粟荣庭来对付原小园,这下惹怒了他,更怜惜那个女人去了。
“蔻儿,男人给你个虚头的名分没用,你要想办法抓住他的心,以后才能幸福。”粟毓敏疼爱地看着穆蔻,无端想起自己嫂子黄婉泠。
当年强行嫁给粟烨,男人的心一点都不在她身上,还不是整日里长吁短叹,看着一堆冰冷的珠宝消磨时光。
“毓敏,蔻儿自小在你身边长大,你只会关心她的功课,管教的她连男人都不懂。回去后好好找几个人来教教,看看怎么让那小子回心转意吧。”
粟荣庭不满地责备女儿。
“爷爷,我让您失望了。”穆蔻感激地看向粟荣庭,转眸,盯上原小园的桌牌,眼波里射出两道寒光。
“以后,别去找那个女人的麻烦了。把他拉回来才是正道。”
粟荣庭仰头叹了口气,今天的情况,他事后也良心发现,有点太过分了。
原小园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微凉带爽的秋风绕过半开着的窗棂,打在脸上,让人瞬间清醒。下半身还有点麻木,大概是昨天麻药的余威还没有散尽。
“吁……”
她舒口气,往左右扫了一眼,粟潜并不在卧室。
原小园掀开被子,身上穿着软绵的睡衣,她的套装散乱里搭在旁边,应该是粟潜帮她换的。
这套公寓里没有佣人,她也不记得自己曾经起来换过衣服。
额。
原小园的脸一下子熟了。
她趿着拖鞋走出卧室,客厅里静悄悄的,原小园留意到茶几上搁着一支刚点燃就被捻灭了的烟。
抬头扫向座钟,已经快九点了。
这个点,他应该去公司了吧。
他是个工作狂。
“哧啦——”
厨房的门被拉开。
原小园立刻回头,只见粟潜穿着家居服,颀长的身躯上挂着女式的围裙,很是滑稽。
他的手里居然端着一盘金灿灿的黄油煎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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