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园低眸不语。
粟潜紧紧地盯着她看,忽然,他的电话响了,他随手拿起来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震了下,转身带上门出去。
“我马上过来。”粟潜对着手机肃然道。
电话是粟毓敏打过来的,粟荣庭刚刚犯了心脏病,已经送医急救,她不得不通知粟潜和粟江。
粟潜几乎和粟江是同一时间赶到医院的,他们到的时候,粟荣庭已经被推进重症监护室,外面只有粟毓敏和穆蔻抱在一起相互安慰,二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沉重。
“怎么回事?”
粟江问。
“蔻儿要走,老爷子一气之下忘了吃降压药……”粟毓敏摇着头大吐苦水,黑白不太分明的眼眸看向粟潜,“你说你,非为了一个野路子的女人闹的几代人不得安宁。”
穆蔻要走?
粟潜淡淡地睨了她一眼,穆蔻眼眶里还噙着泪花,委屈而又无助地伏在粟毓敏的怀里,精致的五官没有一点精神,显得楚楚可怜。
“潜哥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爷爷他……”说这,她又哭了出来。
“不关你的事。”
粟潜沉重地道,不知道怎么回她,好像他和她之间,从来都没多少话要说。
但是,这次,拒绝和穆蔻订下婚约的事,他和粟家的长辈处理的太过生硬,是他的不对,错误不该怪在穆蔻的头上。
过了很久,急救室的大门开了,粟荣庭被推出来,面上覆盖着氧气罩。
“病人心脏不大好,不能受刺激,你们家属尽量不要惹他生气。”主治医生脱下口罩扫了几位家属一眼,认真叮嘱。
闻言,粟家的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粟潜。
“你们看我干什么?”粟潜脸上淡淡的表情分明在说:用这招逼婚,够狠。
原小园在办公室呆到很晚,处理完工作之后,她发了封邮件给何锦汉,问他,姬正天的事情怎么回事。
她本来想发短信约他出来聊聊的,又一想,算了,万一那边被华澄发现,她这边被粟潜撞上,真是身上长多少只嘴都解释不清楚。
还是发邮件来的保险些。
走出公司的时候,夜色已经变得浓稠,一轮明月冷清地挂在头顶,月影跟着她走。
北风很冷。
原小园裹紧了大衣。
等了许久,她已经冻得手脚冰冷,也没见到一辆出租车过来。
本来和她同一级别的,按照公司制度应该配备有司机的,可她一开始就明确表示不要人伺候,生生混成跟员工一样的待遇。
现在,她后悔也来不及了。
街上时不时有小混混在喝酒,她远远地看见了,赶紧往暗处站一站,生怕被他们发现了招惹是非。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上飞起小雪花,和冷风一起在她周身掠夺热量。
原小园哈了一口气看看身后黑黢黢的办公大楼,考虑是否回办公室呆上一晚。
她胆子很小,估计晚上一个人呆在那么大的建筑物里面,会想起各种恐怖的故事,说不定睡不着觉,还可能把自己吓疯。
抓狂纠结之中,一辆白色宾利开近,车灯直直地朝她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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