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园“嗖”地从何锦汉的怀里站起来,僵直地站着,她本想低下头去不看粟潜,可那么一来,就好像不守妇道的女人被丈夫捉奸在床,准备忏悔自己罪过似的。
粟潜又不是她什么人,原小园觉得自己没必要伏低做小,她强迫自己抬头和他对视,一副关你鸟事儿爱怎么着怎么着的大义凛然的样子。
“粟先生,我这里不欢迎你,还请你先出去。”何锦汉挣扎着起来,礼貌而冷硬地道。
粟潜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而看向原小园,嘴角牵扯起一抹强硬的弧度,“跟我回去。”
“……”原小园快速和何锦汉对视了一眼,他的眼神温润柔情,她忽然有些挪不动步子。
“小园。”何锦汉虽然只是喊了一下她的名字,但语气里是浓浓的挽留,他现在躺在这里,根本没实力和粟潜动手或者怎样,给不了保护她的承诺。
“师兄,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原小园最终服软。
有人要做点什么震撼的事才能震住别人,有人则不,比如粟潜,他往那里一站,也不做什么,让人觉得有各种可能,可到最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屈服他。
粟潜就有这种本事。
原小园领教过不止一次。
她现在就像长期跳不出某个隔板的青蛙,或许那个隔板已经拿掉了,但她始终觉得那块隔板还在,没有想自己是不是再去跳一次。
原小园转身的瞬间,粟潜已经推门出去,他不喜欢总是摆出一副妒夫的嘴脸,总是去别人怀里抓自己的女人,好像自己某方面不行似的。
这还没结婚呢,万一哪天真不给自己留后路领证了,今天头上的绿光还不把他浑身给漂成绿油油的颜色,接下来的整个人生都跟绿色脱不了关系。
粟潜的脸从所未有的阴沉着。他在前面暴走,原小园追到停车场,两人谁也不想开口说话。
到了宾馆,粟潜重新开了个房间,也不说话,只用眼神示意保镖将原小园看好了。
和上次他的发泄惩罚完全不一样,这次玩的看起来手段高杆,套路有些深啊。
原小园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机械地走进自己房间,洗了澡,出来才发现她的睡衣被送了过来,猜测是粟潜派人取来的,心尖蓦地被刺了一下。
她很快换好倒在床上,一个人的感觉好惬意,太久没这么清净过了。
原小园以为自己能睡个好觉。
在阔大的床上换了不下十次睡姿,她还是在将睡未睡之间徘徊,怎么也进不了完全的睡眠状态,下意识地往身边靠了靠,没有熟悉的胸膛,她很空虚。
原小园开始不由自主地想粟潜熟悉的气息。
干嘛这么犯贱,离开他就睡不着觉了吗。内心戏激烈一会儿,她人为是换了床的缘故。
她以前有这种毛病。
到了大三,经常要去外面考察,换的地方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竟不治而愈了。现在可能长时间不出去,老毛病又犯了。
总之,绝对不是粟潜没在身边的缘故,她不会堕落到依恋粟潜这男人的地步。
一个多小时过去,原小园想的越来越复杂,脑子凌乱的如同一团搅合在一起的毛线,将她仅有的一点睡意全部吞噬。
失眠。
原小园觉的自己不能躺着不动等天亮,她抱膝坐起,打开一盏床头灯,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只是安静地坐着。
房间里特别静,初了她的呼吸声,没有一丝其他的声音。
原小园脑子一短路,跳出来些恐怖的画面,她抖了一下,想关闭脑回路,发现根本不受控制,她越是挣扎就陷的越深。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摸出了手机。她一直不是什么低头族,连网页都很少浏览,这跟她的年龄倒是有些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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