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园也是走进大厦才发现今天除了粟家的人和几名私人秘书,粟氏的员工都没有来上班,这形势看起来不是处理公司的事儿,而是借用这个场地处理家务事。
呃呃。
城会玩儿。
哪里找个地方不好,非要来公司里闹一闹,就不怕家丑传出去吗。
粟潜坐在会议室的一脚,悠然地喝着茶,除了看到穆蔻和原小园一起进来的时候脸上浮起一丝诧异,一闪而逝,好像今天的事儿跟他没什么关系一样。
粟江照旧一副纨绔的公子样儿,不过神情却是从所未有的严肃。
一名化妆精致,身材窈窕,穿着高雅的女子被请出去到旁边等着,她们站起身出去的时候一个个朝粟江抛媚眼,平时最爱女色的他现在却像木头一样,完全无视那些秋波传情。
好像很严重。
原小园的心一下子忐忑起来,她隔着几个人去看粟潜,那男人好像没事人一样,坦荡荡地坐着,一点儿暗示都没给她。
好气。
原小园差点炸毛了,谎话是你说的,一会儿你们家里质问起来,自己圆去。
粟荣庭沉着一张老脸扫了一眼原小园,话却是说给粟江听的:“粟江,你三十好几岁的人了,该成家了,天天跟着不同的女人鬼混。也不知道做的隐蔽点,到处都是你的丑闻,我们粟家男人的名声,全坏在你手里了。”
“呵,我怎么没觉得自己那么出风头呢?”粟江一脸的狷狂,不在乎地应了一句。
“混账。”粟荣庭面皮抽了抽,目光凌厉地看向小儿子,“一天到晚跟些个狗皮膏药女人厮混,粟氏集团才交到你手里几天,管理的一塌糊涂。”
啊哈。
狗皮膏药女人。
传说中男人最怕的雌性,勾搭的时候芳香扑鼻酥肉软骨,口上说着要全身心托付给你,要天长日久地老天荒,不在乎婚姻名分,只求在男人身边,夜夜春宵。男人一旦玩腻了想要揭下来也没那么容易,先得用金钱哄好了,再动用点资源什么的逼迫一下,不说伤筋动骨吧也疼你个呲牙咧嘴。
没想到粟老爷子在刻薄女人方面也是有一套的。
原小园心里哑然失笑,不过,对粟家的好感,却减轻了几分。
粟江其实没有粟荣庭说的那么不堪,他在美国做医生的时候,专业和技术也是一流的,工作收入比国内金融精英都高,算起来也是年薪过百万的人。
而且对女人,向来出手大方,他的原则是你情我愿,上床前先把条件谈好了,没有勾搭良家妇女,也没有染指未成年少女,没感觉了好合好散,好像没有到人人得而骂之的地步吧。
原小园莫名地同情粟江。
“你还是回美国吧。”粟荣庭疲倦的声音响起,“集团还交给潜儿管。”他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粟潜。
“K。”粟江愉快地道,这担子他早就不想挑了,有人来接,对他来说,真是好事。
好像商量好似的,粟潜只是默默地听着,一句话都不说。
“那个女人,你准备怎么办,纠缠这么久了,天天来公司耗着也不是个事儿。”粟荣庭目光锋利地看向粟江,眉眼之间全是火气。
“我是不会娶她的,她愿意死就让她死。”粟江冷冷道,语气很不耐烦。
原小园才想起前几天听肖同抱怨说粟江倒了大霉了,被一个什么家的千金小姐缠上了,天天到粟氏大厦堵粟江,逼他娶她,还威胁说如果不结婚,她就在粟氏大厦前自杀。
嗬。
原小园当时就想,如果这个女人还不错的话,没准儿粟江跟她结了婚也不错。
睡知道后来听来八卦,说这个某家的千金从小就跋扈,除了挥霍家族的财产什么本事都没有,这种女人要是娶到家,几乎没有清静日子过。
“爷爷,孟莹莹对粟江小叔叔是真心的,她只是在家被宠坏了,办事不考虑后果而已,其实”穆蔻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原小园,说:“比心机手段隐藏够深的女人强多了。”
粟荣庭明白她的意思,在座的也都听懂了她的所指,纷纷看向原小园。
原小园闻言,心好像猛地被刺了一下,攥紧了手指,一张脸白的没有血色。
“好了蔻儿,你和粟潜的事儿一会儿再说。粟江,先解决你的事情。”粟荣庭的视线又回到粟江身上,微褶的眼皮中透出一道恨铁不成钢的精光。
“没什么要解决的。”粟江苦笑着摇摇头,“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
他万花丛中过,从来没有被沾上过的。
只是这个孟家的千金只是在酒会上见过他一面,就到处说非嫁给他不可,这种热情,他可真消受不起啊。
“那她要死要活的怎么办。”粟荣庭朝儿子低吼起来。
粟江花名在外,孟莹莹万一真出什么事了,全社会估计都要把责任归咎在粟家身上,洗都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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