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巨响。
原小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拖着腿拉进了桌子底下,紧接着眼前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看见两盏黑琉璃一样的光泽在眼前晃动。
“粟潜,是你吗?”她抓了抓身边坚实的胳膊,都块哭了。
“粟太太,是我。”黑暗中男人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有安全感。
原小园一下子元气满满,声音也不颤抖了,“咦,刚才是不是天花板的灯掉下来了?”
尼玛,不是现场拍民国枪战片吧,一群男女正在戏院里看戏,突然灯光一暗,杀起人来。
这可能只是灯坏了,某男人为嘛要拉着她藏到桌子底下,呵呵,说出去会不会笑死人啊。
“是,差点砸到你。”粟潜拍拍屁股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堂堂粟氏集团的大总裁,为了看场相声表演被逼的钻到桌子下面,说出去没脸。
明天直接找剧场的老板聊聊,还想在江湖上混吗。
剧场里面有另外包间的灯也砸了下去,大概是伤到了人,此刻一片喊叫声,楼下却浑然不知,舞台上的口水继续精彩地飞着,一点儿都没被打搅到。
啧啧,这心理素质。
原小园单纯地以为只是出了意外——灯坏了,等着剧场的人来修好就成。
粟潜打开手机的光源照了照吊顶灯落下来的情况,心里骤然一紧,刚才要不是他反应快,原小园肯定会被砸到,而且,看这灯的重量,还会伤的不轻。
往严重些想,要是不偏不倚地砸在头部,运气差的说不定直接就成植物人了。
哪里有那么多意外。
粟潜勾手对保镖耳语几句,一个人跑了出去,另外一个时刻护着原小园,生怕再出什么不测。
不一会儿,剧场矮胖的中年老板带这人来修灯,他大概没注意到包间里面的人是粟潜,语气敷衍地道了个歉,嘴里骂骂咧咧地埋怨灯具厂家的质量不成。
“老板,你刚才说这吊顶的是才换的?”原小园瞪大了水眸问。
矮胖老板见美女和他说话,瞬间换了一副笑颜:“可不是,一周还不到,邪了。”
粟潜接着他的话道:“有没有可能是被人为弄坏的?”
老板脸色激烈变了:“人为?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干的,上次出事,砸的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没醒过来,我赔进去快五十万了,唉。”
原小园闻言看向粟潜,脊背冒出一阵阵的冷汗,呆呆地道:“我刚才差点被砸中。”
“老板,叫人调出今晚的监控看看吧。”粟潜道。
矮胖的中年男老板拼命地点头,掏出手机道:“我马上叫保安去调。”
十来分钟后,保安截了今晚的视频送上来。
画面打开的一瞬,原小园指着一个压低脑袋快速在人堆里穿梭的女人道:“这个身影好熟悉,我好像看见过。”
粟潜拖住鼠标放大了看,这个女人的身形,他也不陌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少爷,要不要报案?”剧场老板一脸不安。
粟潜冷然扫了他一眼:“又没有伤到人,警察怎么立案?”
这点小事都要找警察,他们哪里忙的过来管,显然不靠谱。
“去,叫人把后门封住,一会儿散场的时候在前门堵人。”剧场老板不愧是经营了这么多年的不倒翁,思路一点儿都不含糊。
粟潜默不作声地走到原小园身边,凑到她耳边道:“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今晚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给粟太太出气。”
“我现在好像是了不得的人物啊,上次去美容美容院起火,这次来听相声,吊顶灯砸落,呵呵,我长的很吸引灾星吗?”原小园自我揶揄道。
某人的脸黑了一圈,“你不觉得这是成为粟太太的殊荣吗?”
粟太太的身份当然是了不得的,难道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感觉吗。
“”自我感觉能再良好点吗。
原小园换个角度一想,也是,要是她嫁个小白领,名不见经传,谁会费劲心机找她的茬啊,吃饱了撑的吧。
“少爷。”一个高大魁梧的保镖突然进来,附在粟潜耳朵边上道:“收买两个装修灯具工人的女人找到了,肖秘书给她饮料里下了药,带到粟氏郊外的仓库去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走,马上过去。”粟潜起身也不松开原小园的手,“粟太太也一起去吧。”
郊外仓库。
原小园看清楚昏迷在钢丝床上的女人是张兮倩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她不是没想过是这个人,只是觉得张兮倩的胆子实在太大了些。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恨,才让她一次又一次出手伤人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