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生。
死了。
粟潜死了。
原小园的手一抖,手机“砰”的一声砸落到地板上。
“小园”何锦汉看着她惨白如纸的脸色,心里像被锤子敲打似的,狠狠一震。
原小园也不哭也不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眼空洞地看向天花板。
“小园,”何锦汉焦急地抓住她冰凉的手放在心口捂住:“新闻只是说可能,并没有确切消息出来”
他说着就停下来了,只见原小园就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眼珠动也不动一下。
忍不住心疼,抱她在怀里,她就像小孩子一样乖乖呆着,放她到床上,她就安安静静地躺着,好像——
没了生机的布偶娃娃一样。
何锦汉心急之下秘密叫了两名心理医生上门,两人都是从海外回来的,会顶级的读心术和催眠术。
给原小园做完检查,一个秃顶的儒雅医生摇摇头道:“人受到巨大的精神刺激后会有一段时间的麻木状态。通常来说,再高明的医生暂时也没办法。”
“你们不是专门研究心理学的吗?会没办法。”何锦汉蹙眉道。
另外一名医生赶紧道:“是暂时没办法,等这个冲击缓一缓,比如说两天、一周之后,如果她自己恢复不过来的话,我们才好入手。”
何锦汉眉峰聚拢又散开:“两天之后再请你们。”
翌日。
江堃忽然带着墨镜,包裹的严严实实地找上门来。
他一脸的胡子拉碴,和给他开门的何锦汉一样,都是满脸的疲倦。
江堃哑着嗓子问:“小园呢?我找她有事。”
“她现在的情况唉,不太好。”何锦汉紧蹙长眉道。
“江总,你的,你的东西研发成功了吗?”忽然,原小园披散着头发,从卧室里面赤脚跑出来道。
她本来五采的眼神此刻却闪亮着,一心期待江堃肯定的回答。
江堃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到手心里:“虽然还不尽完美,但我想试一试。”
原小园看了半天,“可我们现在一点儿目标地都没有。”
又不是神术,靠着一根头发就能在地球上任意角落找到人的。
“我被赎出来的时候放了一个病毒在那些人的手机里,我一只监控着他们的,他们应该活跃在之前的地方往东一带。”江堃颇有自信地道。
“你就肯定粟潜被他们带走了吗?”不是说冲突了吗。
不是人可能丧生了吗。
“局部交火,对绑匪影响不大,他们早就习惯了。”江堃道。
在阿富汗,交火这种事情,还不是日常吗。
他知道,她未必懂的。
“那怎么投放过去呢?”原小园问。
看着她满脸的希望,江堃避重就轻地道:“派人运送到我画出的这个区域,或者,运送到离这里比较远的、安全的区域,让它自己找。”
“派人去?”原小园张大眸子问。
这么绝密的产品,不怕被人给盗了吗。
江堃抽了抽脸颊道:“我是不会去的。”上次的经历足够深刻,他一辈子都会绕着那个地方走的。
原小园也明白,“我去吧。”她声音不大,两个男人则听的心肝一颤。
何锦汉:万一把人找回来,他和她这辈子就要失之交臂了。
江堃:万一这东西到时候抽了,再把原小园搭进去,他以后还怎么面对粟家的人。
“小园”两个人同时开口。
原小园倔强的眸子依次扫过他们,咬紧唇瓣道:“我多带几名保镖,不在那边停留的,应该没事。”
“小园”何锦汉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自己替她去的话,他担心江堃不会放心把那东西交给他。
果不其然。江堃想了想道:“我来找你就是这个意思,别人,说实话,我不放心的。”
原小园点点头,“我也不放心别人去。”转眸看向何锦汉:“师兄,你的私人飞机能借我用一下吗?”粟家的她估计是借不出来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