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粟潜冲了个澡,倒了杯红酒,一口气喝下去,试图麻醉自己的神经,一会儿容易进入睡眠状态。
然而正好相反,他的失眠症犯了,在大床上躺到凌晨四点,东方既白,他也没睡着一分一秒。
忍耐不住中,他起身披上一件风衣外套,脸都没收拾,去车库开出一辆车,油门一轰,往原小园的旧公寓冲过去。
老旧小区的垃圾收的很不及时,开到门口,一阵垃圾的酸臭味道虐着粟潜的鼻子,他深深皱一下眉头,把车停靠在路边。
小区也没保安,他穿过那道虚设的门,朝原小园的家里走去。
到了她门口,粟潜深吸一口气,早上的空气微冷,他的嗅觉被寒凉刺激的十分敏锐。
怎么有一丝煤气的味道。
粟潜又嗅了嗅鼻子,那股天然气泄漏的味道更加明确。
他蓦地紧张地敲了敲门,敲门声在空气中震动的很强烈,许久,里面没有回音。
门缝里溢出更刺鼻的天然气的味道,他几乎可以断定里面出了状况,来不及多想,“砰——”的一声,粟潜一脚踹开门,闯进屋内。
“小园。”四周静寂的让他心慌,他一秒分辨出她的卧室方向,“砰!”又一脚揣开房门。
里面入目的情景是香艳的,女人玉藕般的胳臂出露在被子外面,看一眼就知道她只穿了件吊带睡衣,只要靠近就能看到春光。
此刻他没旖旎的心情。
女人和她身边打开孩子睡的太死,空间里笼罩着死神逼近的压抑。
粟潜一伸手把窗户推开,这窗户大概昨晚是开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关上了。
空气流通后,他把女人和孩子身上的被子掀起来,一把把她抱起来,额头上渗出冷汗:“小园。”他紧张地叫唤她的名字。
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粟潜另一只手托起身边的ve,见他脸色发紫,心道不好,赶紧把两个人都放心,掏出手机来打了私人医院的急救电话。
凌晨五点不到,原小园和ve被送进医院,她在路上就醒了,一个劲儿的呕吐,头疼的说不好一句完整的话。
ve的情况严重,直接被送进重症监护室,几名顶级专家正在会诊。
好在粟潜到的及时,两三个小时后,护士出来告诉粟潜,ve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留下后遗症,在医院呆几天就好。
“太好了。”原小园听到护士说ve没事了,一边伏在窗边艰难呕吐,一边激动的哭起来。
“没事了。”粟潜难得温柔地坐在她床边,给她递漱口水。
“粟潜。”原小园脸色铁青,“谢谢你救了我们母子,不过现在,我不想见你,请你离开病房。”
粟潜闻言脸颊抖了抖,“原小园,你很有骨气是不是。”他刚救她出来,她救迫不及待地赶他走,意思是巴不得跟他划清界限?
“我们已经离婚了,不再有任何关系。”原小园身体虽然虚弱,说起冷淡他的话来语气却很铿锵。
“闭嘴。”粟潜大手钳住她的胳膊,强迫她平躺在病床上。
这个女人,都这样了还嘴硬。
煮熟的鸭子,哼。
“你走。”原小园眼角溢出泪道。
“等你好了再说。”粟潜眸子沉了沉,哑声道。
“”
原小园想跳下床去躲开他,试着动了动身体,一点儿气力都没有,只好别过头去,埋在枕头里,不和他对视。
不算很严重的煤气中毒,本来在医院呆两天医生就要安排出院的,在粟潜的威胁下,医院只好多收留母子二人几天,用什么要观察有没有可能出现后遗症的理由堵住病人强烈要求出院的嘴巴。
气的人手痒的想K他们。
第五天晚上。
原小园在医院实在住的无聊,到了半夜人都安静下来,她脱下病号服,换上自己的衣服,想要溜出去一趟。
ve由姬志远陪着,她路过他的房间,二人睡的很踏实。
嘿嘿。
这么好的条件,她要不出去的话,就真的没天理了。
“啊”刚走到拐角楼梯处,身后一只大手伸过来,她惊叫一声,被人捂着嘴巴拖回病房。
值班的小护士见状,忙要报警,被肖同拦住说了几句话,挑挑眉眼,继续盯着电脑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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