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锦汉折回病房的时候,看见粟潜握着原小园的手,深情的样子惹的他有些嫉妒,他站了一会儿,出去点上一支烟,烟火明灭间,他有了新的决定。
一周后。
“走吧,可以出院了。”粟潜打个响指,几名佣人恭恭敬敬地给原小园收拾好东西,等她起床下楼。
原小园伸手抓了抓凌乱的发,瞪着圆眸子看向粟潜:“给我带衣服了吗?”说完,自顾红了脸。
“没有。”男人斜睨她一眼,“我又不是你的男仆。”
“男仆”原小园眼睛一亮,故意颐指气使地要求他:“去给本姑娘买一套衣服,要香奈儿的。”越贵越俗气才好。
“不去。”粟潜瞪了她一眼,黑眸泛着郁闷,“你可以穿着病号服回去,我不嫌你丢人。”他看着她身上捂得严严实实的病号服,挺好,比三点式好多了。
她要是打算穿三点式出门,他肯定不会计较面子为她当一回男仆,不要说买衣服,买胖次的事儿都肯干。
“那好。”原小园伸手解开病号服的扣子,故意露出里面黑色的被汗水粘腻的内衣边,似笑非笑地看向男人:“我觉得里面这件好看,要不穿这件出去吧?”
“原小园,你脑子是被病毒侵染坏了吗?”粟潜磨着牙,眸子极其清淡地瞥一眼她纤细的像竹子一样的身材,王者般的命令道:“系好扣子,回家上了床再脱。”
“凭什么要听你的?”原小园无缘由地,就想找茬儿。
这时候,葛洪风敲门进来,见原小园有些衣衫不整,轻咳一声,冷淡地道:“再检查一遍身体。”
粟潜蹙眉扫了他一眼,语气带几丝不耐:“你进来的还真是时候。”说完,转身出去。他受不了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窥视他女人的身体。
但这个男人是医生,他的女人是病人,他不得不忍。
葛洪风瞬间竖起性冷淡风,瞟了原小园一眼:“医生看病人没有性别区分。”
这是原小园第一次清楚看清楚葛洪风的相貌,好俊雅,好斯文,是那种超越两性之美的漂亮,邪恶点说,这男人——
在阅G片无数的腐女眼里,可攻可受。
“躺下。”葛洪风受不了她花痴一样的眼神,冷着脸发号施令。
时间在这一刻像静止了一样,一个男人对女人说“躺下”,忽略掉职业身份的话,很暧昧有木有。
原小园抿了抿干涩的唇,不自在地干笑几声:“葛医生,我都好了,你看”
“站好,张开双臂。”他面无表情地道。
“”这个动作还是可以做的,原小园乖乖抬起、伸直手臂。
葛洪风倏尔掀唇,俊美的脸颊愈渐迷幻失真,连带周身的空气都变得微妙,“呵,身材像一根竹子一样,牵出去真像放风筝。”
“哈?”原小园瞪着圆溜溜的眸子,气的差点跳起来,这个男人耍了她啊,耍了她啊。
哼,看着一本正经性冷淡的样子,打趣起人来还真不留余地呢。
不过脑补一样,竹子一般的胳膊撑起宽大的病号服,出去迎风一吹,可不是像只风筝嘛。
愣怔间,他的大手一推,她就倒在床上,他手握听诊器放到她胸口上,极淡地瞥了她一眼:“放松。”
一通检查下来,相当的尴尬,她觉得自己被吃了豆腐。也不知道粟潜从哪儿找来的这么个奇怪的男人。
“女士,大病初愈,不宜发情,克制一下。”临了,某男毫不给面子地提醒她。
“哈?”原小园又一次被雷劈了个外焦里嫩。
葛洪风无视她的异样,转身就走,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走了,发什么呆?”粟潜微凉的磁声忽然响起,打断房间里的片刻宁静,见她反应迟缓,他挑眉,似怒非怒:“那家伙占你便宜了?告诉我,非剁了他不可。”
“”要不要这么暴力,原小园登时摇头,“没有,我觉得他可能喜欢男人。”
粟潜眸中的色调突然变亮,带点笑意:“宝贝,你的感觉很准噢。”
“”八卦,真的八卦,没想到她从死亡线上爬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八卦救活她的医生,太不厚道了。
活了二十多年,她第一次彻底鄙视自己。
“你要的衣服。”粟潜有些愠怒地道,刚才进来的时候一见她花痴的样子,他把手里的袋子都忘记了。
“哇,真的是香奈儿啊,好漂亮。”原小园高兴地捧在手里,嘴角的笑意加到最大:“谢谢啊。”
做个俗女人真好,媚俗是一种充实,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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