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虞幼窈求了上签,虞兼葭轻抿了一下唇角,刚要递出去的签文,又缩了回来,忍不住又低头看了一眼签文,上面只刻了一幅简画,她也瞧不出是什么意思,是需要解签才能清楚。
虞兼葭握紧了签子,心中有些迟疑。
虞清宁就显得格外兴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签子,又忍不住伸着脖子,去看虞兼葭的签子。
虞兼葭心中不喜,挡住了她的目光,虞清宁撇了撇嘴,见虞兼葭站在那里,也没有解签的意思,笑嘻嘻地说:“三姐姐怎的不解签文?莫不是听到大姐姐抽了上签,担心自己求的签不如大姐姐好,就不打算解了?”
这一句话戳到了虞兼葭的心里头,令虞兼葭心中恼怒,捂着帕子咳了两声,正要说话——
虞清宁就接着道:“既然三姐姐不解签文,那我就先解了。”
今儿一早,她房间外头的石榴树上,落了一只鸟儿,叽叽喳喳吵闹不停,惹得她心烦,正要让丫鬟撵走,姨娘说,喜鹊登枝,是有好事临门。
刚才摇签时,她在心里头背了一篇《心经》,肯定能求个上签。
虞兼葭喉咙里一痒,这下是真的咳出声了,也顾不得拿帕子遮掩,就哑声道:“既然如此,四妹妹先来吧,我稍后再解也使得。”
虞清宁正要上前,就见杨淑婉的目光向她看来,虞清宁脸色不大好看,不甘道:“长幼有序,还是三姐姐先来吧!”
长幼有序,嫡庶有别!
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头,都是越不过去的理儿。
虞兼葭颔首,怀着紧张不安的心情,将握在手里的头的签文递给了老僧人:“有劳大师。”
老僧人瞧着上面的简画:“下签【董永遇仙】,是燕子衔泥之象,临风冒雨去还乡,正是其身似燕儿,衔作泥来欲作垒,到头垒坏复须泥,凡事劳心费力,千般用计,万般心机,晨昏不停。”
一听到下签,虞兼葭淡白的唇止不住地轻颤着,其上那一抹红,透着薄媚与娇娆,更是娇弱堪怜。
老僧人复了又言:“施主,心安则处处顺遂,劳神则身心不宁。”
“多谢大师。”虞兼葭道了声谢,忍不住看了一眼虞幼窈。
她正挽着祖母的胳膊,小声地与祖母说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祖母眉开眼笑,根本就没有注意她们这边。
虞蒹葭忍不住低咳了几声。
“呀,三姐姐竟然求了下下签。”虞清宁惊呼了一声,好像十分吃惊,但幸灾乐祸的表情掩也掩不住。
杨淑婉险些没忍住一巴掌挥到虞清宁脸上,打得她面红嘴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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