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叫叶女先生夸了几句,哪值当祖母这般大张旗鼓?
便是虞幼窈脸皮子再厚,也不禁臊红了脸,又羞又窘的收下了东西,让春晓拿了一盅药茶过来:“嬷嬷,这是我昨儿才做好的药茶,劳您拿给祖母吃用,就当作寻常茶水用着便可。”
柳嬷嬷笑眯眯地接了茶盅,便由着冬梅送出了窕玉院。
虞幼窈突然想到,叶女先生让她每日写五百个大字,她还没写。
想到自己跟狗爬了似的字,又想到中午那会儿答应表哥要把字练好,虞幼窈虽然不大情愿,却还是苦巴巴地伏在长案上,一笔一划地强逼着自己练字。
好不容易五百个大字练完了,虞幼窈可算松了一口气,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臂,低头一瞧,宣纸上东倒西歪的大字,简直没眼看了,又气呼呼地将纸揉成了一团,扔进了纸篓里头。
春晓从旁瞧着,不敢出声。
虞幼窈蘸了墨,重新开始练字,写了没几个字,就停下来瞧,瞧了不满意,又将纸揉成了一团,狠狠地砸进纸篓里头。
这么一折腾,字是越写越觉得难看,人也越来越烦躁,不大一会子,小纸篓便扔满了纸团。
“不练了,我手都酸了……”虞幼窈狠狠地将毛笔砸到桌子上,也不管笔尖上的墨,在宣纸上匀出了一大团墨迹,连纸都浸透了。
春晓倒是想劝,但小姐正在气头上,她也不好火上浇油。
瞧着一片狼藉的书案,虞幼窈都要气哭,连眼眶都红了。
她却是没想到,练字竟然这么难,连一直以来最大的倚仗,过目不忘记的记忆力不管用了。
这些日子,她无论学什么东西都快,烹、茶、香、药样样都难不倒她,连几乎失传了的双面绣也都学会了,旁人需要数月,甚至数年才能学会的东西,她数天、数十天就能学会,心中难免有些洋洋自得。
哪晓得今儿就踢了铁板,让现实教了做人。
见小姐瘪着小嘴儿,要哭不哭的样子,春晓有些担心:“小姐,您练了许久的字,许是有些累了,不如休息一会儿,再继续练?”
虞幼窈堵气:“不练了,以后都不练了!”
“呃……”这下,连春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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