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淑婉脸上做出了一副忧心继女,慈母心肠的表情,可偶尔看向虞幼窈时,眼里也漏了幸灾乐祸的情绪,可真正是没眼瞧了。
没见过拆了自家人的台子,去捧别家的人场子,真是没脸没皮。
可杨淑婉身为母亲,她这个婶娘还能越得过继母去?
杨淑婉也不恼,柔声细语地说:“我也是瞧了曹小姐被泼了一脸茶不说,还摔得受了伤,也实在可怜。”
姚氏气怒不已,敢情你只瞧了旁人家的女儿可怜,就瞧不见家里的继女哭了一脸泪?
果然!
有了杨淑婉这话,长兴侯夫人气焰也是涨了,看了虞幼窈——
“你母亲说得对,也是长兴侯府招待不周,让虞大小姐受了委屈,不过还请虞大小姐好好说一说,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泼人茶水,害人摔倒的事,可不是一个有教养的大家小姐会做的事。”
有了母亲在身边撑腰,曹映雪便是哭红了眼睛,也没忍住得意洋洋地看着虞幼窈,眼里头透了嚣张。
威宁侯夫人看了陆明瑶嘴角明显的於红,眼里也透了冷意:“映雪这孩子也是我打小瞧到大的,是个知礼的孩子,怎就与虞大小姐闹腾起来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都开口了,其他与两人交好的,或是想攀交的夫人也连忙附合。
“姐儿们一起玩闹,难免有些磕碰摩擦,哪儿能这么严重了去,可真是不晓得轻重……”
“啧啧,瞧瞧曹七小姐这可怜样儿,便也能瞧出这虞大小姐是个什么娇蛮的性儿,可真正是没得教养……”
“可不是吗?这丧妇长女,打小就没得娘教,哪儿来的好教养……”
“……”
字字句句,全是虞幼窈小家子气,不懂事,没教养,曹映雪一脸得意,连毛眉都翘得老高了去。
虞幼窈有没有教养,她们这些半大的小姐说了不算。
在座的长辈们说了算。
方才虞幼窈伶牙俐齿,拿了闺范教条来反驳了她,这会儿,她倒要看看虞幼窈,该怎么为自己辩解?
哼!
虞幼窈也是蠢得很,也不想一想,长兴侯府手握重兵,宫里的姐姐庄嫔圣眷正隆,父亲镇守幽州有功,还打了胜仗,背后还有威宁侯府与陆皇贵妃撑腰。
她可是京里头一等一等的贵女,连那些宗室女,见了她也要给她三分脸面,哪儿是虞幼窈一个丧妇长女能得罪得起的?
今天就要让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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