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玺听得有趣,忍不住问:“后来呢?”
场中骤然一寂。
包括常宁伯在内,在场所的战士都瞪直了眼睛,见鬼一样地看着殷怀玺,仿佛没想到,一向高冷孤僻的殷主将,竟然会出现在这儿。
上回常宁伯被殷主将削了一顿的事,早就在军营里传开了。
都是行军打仗的,大伙儿最狼狈的样子都瞧过了,也没谁在意面不面子这东西。
常宁伯没刻意瞒着。
于是,常宁伯那只钉了箭的头盔,都成了军中人人参观膜拜的“吉祥物”,殷怀玺这一箭,在军中也成了“传奇”!
军里可不讲究什么身不身份。
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殷主将拳头比常宁伯硬,就算他年岁小,残腿,病弱,这不会让人瞧不起,反而会让人战士们更加钦佩。
残了腿都这样厉害,那没残腿呢?
难怪殷怀玺十二岁就能抗击狄人,真不是吹得。
于是,殷怀玺的“威名”,军中传开了。
“殷、殷主将,您怎么过来了?!”常宁伯“忽”地一下,就打地上站起来,连忙站直了身板。
“殷主将好……”
”殷主将……”
“……”
在场的其他战士们,也纷纷站起来问好。
殷怀玺轻扯了一下唇角:“无妨,大家都坐下来吧,”他转头瞧了常宁后:“后来怎么样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被这一句话给扯了回来,纷纷看向了常宁伯。
后来怎么样了,常宁伯表示他一点也不想说!
但是!
顶着殷世子深不可测的目光,他只好硬着头皮,仰头望天,惆怅道:“大约是,我的话放得狠,却没我老岳丈的拳头狠?!”
他当场,就被老岳丈打成了猪头脸。
场中静了一瞬——
常宁伯沉浸在往事之中,一脸悲愤:“我当时就发下宏愿,迟早有一天,要打倒我的老岳丈,一洗前耻!”
场中一干人都憋紧嘴。
殷怀玺也有些忍俊不禁。
常宁伯没发现异样:“等我从军三年,混了个千户长,风光得意,衣锦还乡,迫不及待就亲手扎了个灯笼,跑到我老岳丈家里求娶他女儿时,我才明白了一个道理!”
场中有人憋不住,“吭哧吭哧”地漏笑。
殷怀玺笑了:“怕不是又被你岳丈打成了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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