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绫纱帕子上,绣了一枝粉白色的斜杏,帕子落到鼻间,幽淡的女儿香,似有若无地缠绕在鼻息间,勾撩了人心。
他忍不住使劲去闻,可这香却是捉磨不透,越是想要费心去捉磨它,它就越勾勾缠缠,令人神魂也颠倒了。
气氛有些怪异。
周令怀擦了汗,顺手将手帕收进了袖子里,轻笑:“弄脏了表妹的帕子,改日再送表妹一条。”
却没说要将这条帕子归还。
虞幼窈刚想说,不过一条帕子,脏了就脏了,回头洗一洗就好了。
这时,长安过来了:“少爷,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好了。”
表小姐之前就交代,天气热了,少爷练完走路要沐浴,浴桶里还要放缓解疲劳的药露,以防少爷身体受累了之后,没能及时调整过来,别腿还没好全,就又伤了身子。
他都是按照表小姐说得,严格执行。
周令怀颔首,对虞幼窈说:“我去去就来。”
虞幼窈原是想回了窕玉院,可听了表哥这话,就只好点头:“那我等你。”
长安推周令怀进屋。
周令怀重新抽出了袖里的香帕,似若若无的幽香,时刻提醒着他,他的小姑娘已经是成大姑娘。
是个娇贵妍雅的俏佳人!
不光他心怀了觊觎之心,连宋明昭也在无时无刻地窥伺着,甚至妄想通过讨好虞老夫人,达成目的。
宋明昭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周令怀将帕子揉在手掌心里,哂然一笑:“求则得之。”
帕子上的幽淡芳香,透了灵露沁人心脾的幽莲香,却沾染了,如花骨朵一般,正在吐露芬芳的女儿香,一丝一缕的幽甜,惑人心魂。
他倏然闭上了眼睛,再一次睁开眼睛时,眼中深藏的勃勃野心,宛如岩浆一般灼烈。
虞幼窈翻了几页书的时候,周令怀就去而复返。
虞幼窈一下就惊站起来:“你怎么连头发也不擦一擦,衣服都打湿了,要是着凉了怎么是好?”一边说着,她连忙吩咐长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拿巾子过来,你到底是怎么照顾你家少爷的?”
早前在屋里,长安就提醒了少爷,可少爷那是能听他话的人吗?
不能!
长安心里委屈,脚下跑得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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