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从小大到的教养,男女有别她还是很在意,与表哥也鲜少这样亲呢。
她知道这样不好。
可看到表哥在她的面前,真真切切地站起来了,这是她无数次在梦中才能见到的画面。
她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便想到了,表哥这些年来承受的一切苦楚,鼻尖突然发酸,眼眶突然发涩,情不自禁就想抱一抱表哥。
以慰他满身风霜,六年惨淡。
也许表哥并不需要安慰。
她只是想这样做了,就做了。
当她的双臂环住了表哥时,她内心也在天人交战,可当表哥强有力的双臂,将她抱在胸前,对她说:“好!”
虞幼窈心中倏然安定。
不过,她也没有忘记,表哥的腿也才恢复不久,若无支撑,大约不能长久站立,连忙推开了表哥。
大约是小姑娘长了年岁,也长了身段,抱起来时也是柔若无骨,幽香盈怀,与小的时候有很大的不同。
他也说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同。
小时候抱她的时候,觉得很满足。
长大了之后,反正变得不满足了。
长这么大,周令怀这才真正意义感受到了,软玉温香在怀,还没来得及仔细去感受,猝不及防就被推了一把。
这两年来,他已经习惯了拿捏与她相处的尺度、进退,甚至融入了骨髓。
她轻轻一推,便是绵软的力气,周令怀就担心自己孟浪了,下意识就放开了她。
人一放开,就感觉怀里空里了,连心里也是一阵空落。
周令怀这才反应过来,小姑娘难得主动抱他,他其实可以借口,多抱一会的,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周令怀后悔莫及。
虞幼窈已经扶着他坐到轮椅上了:“表哥,你怎么样?站了这么久,腿会不会不舒服?快坐下来歇一歇。”
算了,反正来日方长!
周令怀抚额轻笑,一转头,虞幼窈手脚麻利地倒了一杯温茶,放了一滴灵露,立马送到他手里:“快喝茶缓一缓。”
果然!
他“身体病弱”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解释不清了。
周令怀真不知道,是该高兴好,还是该无奈好。
眼见表哥一杯茶见了底,虞幼窈眼疾手快,连忙接过茶杯,搁到了一旁,满面欢喜:“表哥,你的腿是不是彻底好了,以后不需要借助外物也能如履平地,自由行走吗?”
眼见为虚,还要耳听,才能为实,周令怀颔首:“已经好了大半,想要恢复如初,还需要三五月的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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