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没法将谢氏和小叔子想到一块去,可听了葭葭方才的话,两人在泉州就认识,兴许这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谢氏长得风流貌美,小叔子也是温文尔雅。
男未婚,女未嫁,小叔子见到了谢氏的好的颜色,动些心思好像也说得过去。
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两人有私情。
小叔子可是榜眼,如今还是内阁首辅,听说连屋里的妾室,都不怎么沾,也不像会觊觎长嫂的下三滥。
虞兼葭仿佛是怕极了:“我听说,嫡母进门不到半年,二婶娘也进门了,接着没过多久,两房就分家了。”
杨淑婉眼皮子狠狠一跳,就听到虞兼葭一边哭,一边说:“父母在,不分家,哪家哪户都是这样的,虞府本就人丁少,父亲和二叔就两兄弟,一家人不分彼此,互相扶持着,哪能不比分家好?祖母身子也一直不大好,家里有两个媳妇照料着,岂不是更妥当?旁人往这上头一想,虞府肯定是要落人口实,这可怎么办啊……”
杨淑婉虽然不清楚,大房二房当初为什么分家,从前也没觉得不妥,可叫女儿一提,就也觉得这分家,似乎有些不对劲。
若谢氏和小叔子有私情,就肯定不能长久地在一个屋檐下……
虞兼葭声音也哭哑了:“我也没想到赖婆子竟然会闹出这事来,我想将她赶出府去,可又担心赖婆子到了外头乱说话,可赖婆子口无遮拦,一直留在府里也不是一回事,倘若哪天乱说了什么话,叫旁人听了去,该怎么办啊!”
这事儿一闹腾出去,整个虞府乃至虞氏族,都要名声扫地,世世代代累积的名望,也要毁于一旦。
难怪葭葭吓成了这样,自己拿不了主意,还要支开了下人,悄悄地来静心居,寻她这个母亲拿主意。
杨淑婉浑浊的眼里,透着腥红的光,陡然瞧向了茴香:“我与三、小姐还有话要说,你、你去外面守着。”
“是,奴、奴婢马上去。”茴香打了一个激凌,连滚带爬地出了屋子。
一直到了院子里,她的心还在“砰砰”地直跳。
大夫人方才看她的眼神,实在太吓人了,令她连头皮也是一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还没到冬天,身上无端瘆冷得慌。
屋里头,虞兼葭惨白着脸儿,惊恐不已:“娘,赖婆子是我接进府里的,赖婆子若是出了什么问题,肯定是我的不是,让祖母知道了,肯定不能轻饶了我,母亲,我真的好怕……”
杨淑婉心疼女儿,语气透了一抹诡异的兴奋,“别、别慌,你先别慌,仔细听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虞兼葭慌乱地点头,眼里还淌着泪。
杨淑婉交代道:“你屋里的茴香不能留了,你先借口将她打发出去办事,剩下的事就交给我来安排……”
虞兼葭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娘,茴香她跟了我许多年,待我忠心耿耿,能不能不要……”
“葭葭!”杨淑婉加重了声音,因为太激动了,她又有些喘不上气了,嗬嗬地翻着白眼。
直吓得虞兼葭扑倒在床榻边上,拉着母亲的手一边哭,一边认错:“母亲是我错了,我知道母亲是为了我好,您别吓我,我都听您的,您让我怎么做,我、我就怎么做,母亲您别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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