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虞幼窈梨涡浅现,轻轻地笑着。
殷怀玺低头看她眉眼弯弯:“怎么了?”
虞幼窈摇摇头:“只是觉得很高兴。”
不一会儿,虞幼窈就感觉,头皮上的凉意消散了许多,只是单薄的衣裳,挡不住风雨的潮湿与冰凉,浑身一片冰凉。
早知道,早上出门就多带一件斗篷。
可转念又一想,爬山踏青穿着斗篷可不方便,就算穿了斗篷,到了山脚下,多半也要留在马车上,现在照样穿不着。
要不怎么说,天有不测之风雨呢。
肩膀上微微一沉,她低头一瞧,就见一件男式斗篷搭在肩膀上,身上透风的冷意,顿时消散一空。
虞幼窈不可思议地看他,眼儿亮晶晶地:“你怎还随着带着斗篷?!”
这是個宝藏男孩吧!
殷怀玺笑道:“我是武将,习惯了随身穿戴斗篷,有时候夜里宿营,直接一顶斗篷,往身上一卷,就是一夜,能起到御寒的作用,野外用餐,往地上一铺,入口的食物也能干净一些,减少生病……”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出门在外,带一顶斗篷也不碍事。”
带的时候就想着,指不定可以挑个山头,斗篷放地上一铺,两人挨着肩膀,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云舒云卷,云山雾罩,也是别有一番风光。
虞幼窈却知道,武将身上的斗篷除了御寒、避脏外,在对敌之中,倘若受了伤,可以就“身”取材,直接用来包扎伤口,在打斗过程中,斗篷翻风,能混淆视听,有一个词儿叫“马革裹尸”,而这里头的裹尸,就是用斗篷来裹。
大多武将,但凡出门在外,身上总有一件斗篷,或带或穿,即便在朝堂之上。
这一身斗篷,是身份的象征,同时也是一份沉重的背负,更是一种随时都准备征战,杀伐的象征。
武将只有在家中,才会暂时脱下斗篷。
这顶斗篷,虞幼窈之前见过。
就在殷怀玺被赐封了武穆定北王后,朝廷赐了一套甲胄。
据说,这套甲胄大有来头,是先帝登基之后,特地寻了全天下,技艺最精湛的能工巧匠,以天外陨铁、精铁、黄金、天蚕丝等,耗费了三年时间,打造而成,是仿照当年高祖皇帝,南征北战时的甲胄样子。
甲胄打造成功后,先帝亲手捧着甲胄,携群臣一起进太庙,拜了高祖皇帝,及大周朝历代先皇帝。
当着群臣的面,将甲胄装进了宝匣里,从此封匣不出。
这跟杯酒释兵权是一个道理,群臣们也就知道了,先帝这是要宝甲装匣,是在警示武将、勋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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