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虞幼窈褪了衣裳,泡进了药浴里头,瞧见香肩琐骨处点点红痕,宛如桃花点点,旖旎又暧昧,心里又是一阵羞恼。
回到了房中,柳儿准备好了烘头发的炭笼,拿了大巾子帮小姐绞干了头发,又取了青津果油,在掌心里搓均,搓热,均与地涂在小姐乌亮的长发上,帮着小姐按揉,松泛松头皮子。
虞幼窈舒服得直叹气。
偏生夏桃这个没眼色地凑过来:“皇上打发奴婢过来看看,小姐梳洗完了没有,也好提前吩咐厨房,把饭菜重新热一热。”
“行了,我知道了。”虞幼窈摸了摸头发,已经干了,便坐到梳妆台前。
夏桃凑过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虞幼窈没好气地瞄了她一眼:“有什么话就直说,你这样儿,瞧得我闹心。”
夏桃嘻嘻一笑:“皇上许久没见小姐,定是心里想得紧,一刻也离不了小姐,下午小姐睡着的那会儿,皇上就一直守在小姐的榻边看折子,也没离小姐半步,也是后来召了礼部的大臣过来议事,这才去了前院书房。”
虞幼窈心头一软,横了她一眼:“就你话多,得了,去给他回个话,让厨房备膳,我一会就过去。”
夏桃猛地松了一口气,小命终于保住了。
虞幼窈只简单梳了一个垂髻,将乌亮的长发拢在脑后,以一根长簪固定在脑后,鬓边点缀了几只步摇,温婉又明艳。
她端坐在镜前,见自己焉儿嗒嗒的,气色不如平常好,便又取了花露润面,将精露按压上脸,又涂了一层香膏,苍白的脸儿,仿佛喝饱了水儿,显得饱满又莹润。
见小姐又拿了黛笔,春晓张了张口想要提醒小姐,皇上还在等着。
一想,可不因为皇上等着,才要仔细打扮。
虞幼窈调了螺黛,青绿的颜色在眉间晕开,宛如烟笼秋水,透了一股子婉转之态,她左右端详了一下,似乎不太满意,拿了黛笔修饰了一番,仍然觉得不大满意:“自己画的眉,总也不如旁人描得好看。”
既然觉得,自己描得不好看,怎的不让旁人来描?
恐怕这个‘旁人’,也要分是谁吧!
从前在襄平城时,皇上有一阵子就住在虞园里,就没少为小姐描眉。
“我来帮你画。”身后传来殷怀玺的声音。
虞幼窈愣了一下,陡然回头,就见殷怀玺走过来,伸手拿过了她手中的黛笔,扶了一下她的肩膀:“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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