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睡了吗?”
直到外头传来钱晟的叫唤,林朝余这才睁开眼睛:“进来吧,何事?”
“军中飞来一只信鸽,是找你的,我看外面用朱笔划了一道,应是什么紧急的事,就帮你拿来了。”钱晟手上抓了只信鸽,把信鸽腿上的字条拆下来交到林朝余手里,顺便问道,“赵兄呢?”
“有事,先走一步了,明日劳烦你带我和闻人走一趟崛国了。”
林朝余说罢,展开字条细细看了一遍,脸色愈加阴沉,钱晟瞧着不对,关切一句:“林兄?”
林朝余将手里的字条放到蜡烛上,火舌瞬间吞没了字条,照映着他的脸愈加莫测,只听他淡淡道:“三殿下睡了吗?”
“没,帅张里灯还亮着。”
“我有事找三殿下,先告辞,钱副将早些休息。”
林朝余说话听起来不紧不慢,但是走起来却一晃神就没影了,和风一样。
帅帐中的殷宏焕握着笔一顿,警惕抬头,喝道:“谁?!”
“是我。”
林朝余的声音蓦地响起,殷宏焕放松了下来:“你这又是做什么,青麟到了我军中还要不走正门趴房顶吗?”
林朝余没心思听殷宏焕的嘲讽,直白道:“想请殿下帮个忙。”
面对殷宏焕眼神询问,林朝余道:“麻烦殿下带一支精兵去一趟青城教。”
“去青城教做什么。”殷宏焕想起之前斥候来报青城教的烟火信号之事,明白了什么,“青城教出事了?”
“银月楼放出消息,青城教教主是赵思凡后人,如今江湖人人眼热国师陵,那些江湖人又借青城教藏匿包庇多年前江湖恶人的借口包围了青城教。”林朝余一闭上眼睛,眼前便浮现出他专门安插在青城山附近的线人传来消息的最后一句话——青城教危。
“虽说青城教与国师陵有关,但这事毕竟不关国师陵,江湖中事,朝廷可参与说不过去。”殷宏焕试图和林朝余讲道理,“若是朝廷出手,你可有想过后果?对朝廷对青城教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林朝余立刻接道:“江湖之事你不便参与,那么长和公主有难呢?”
“什么?”殷宏焕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长和公主?姑姑不是当年在和亲途中因病去世了吗?”
“当年是陛下和青城教老教主做的交易,长和公主秘密下嫁老教主,如今现在就在青城教,并且情况危急。”林朝余缓了缓语气,道,“还请殿下尽快派兵,怎能让皇家血脉受难呢?”
殷宏焕将信将疑:“真的是长和公主?”
“我再大逆不道,也不会拿这种事诓骗三殿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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