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疾登时抬起了头,眼底掠过一闪而逝的骐骥,却听得夜谰又道:“见到她后,你若想留下,我不拦你。”
话音刚落,他的胳膊攸地一沉,侧目望去,只见程雪疾变回了小猫整只扑了上来,挂在他手腕上紧闭着眼,尾巴蓬乱应是炸了毛。
夜谰失笑,提着小猫的后颈将其揽入怀中:“不想走更好,但是你若再不搭理我,我就把蜉提过来问罪。”
“为什么!”程雪疾扒着他的袖子急问道。
“定是她说了我的坏话,你才不爱理我了。”夜谰咬牙切齿,愤愤地把小猫揉得颠三倒四:“她究竟说了什么?是我那次醉酒,还是小时候干过的傻事?亦或者我这些年屡次闭关都以失败告终?还是说我打不过西边那只小凤凰……我现在可是能打得她嗷嗷哭!”
小猫无语地耷拉下了头,刚想说点什么替蜉开罪,夜谰的衣袖里头突然传出一声冷哼:“把我打得嗷嗷哭?大笨蛟,你现在吹牛都不打草稿了?”
“笙玖,你果然在用这羽毛监视我。”夜谰越发不爽,伸手去掏羽毛打算扔到地上。岂料这火翎如同粘了浆糊似的黏在他的手上,呲溜一声越钻越深。
与此同时,笙玖慵懒地说道:“别费力气了,这羽毛你都带了这么久了,早就吸食了你的妖气,扔不掉了。怎么,只兴你派虫族监视我西境,不兴我一报还一报?”
“这是谁在说话?!”程雪疾诧异地嗅来嗅去,脑袋伸进袖中把羽毛叼了出来,惊羡道:“好漂亮的羽毛!
“哟,这小东西挺识货啊!”笙玖轻笑,驱使羽毛挠了挠他的鼻尖:“怪不得你宠着他,确实可爱得紧。”
程雪疾连打三个喷嚏,立起身子惊恐地靠在夜谰胸口上用前爪拍它。夜谰挑眉,薅住羽毛,指尖燃起一丛火焰,恐吓道:“笙玖,有话快说,不然孤就将这破羽毛给烧了!”
笙玖则嗤之以鼻:“哎哟,这好说也是凤凰的毛,您能烧得掉就有了鬼了!不跟你废话了,我就是想告诉你,东境之主已经开始怀疑是你杀的他家小王八,却苦于没有证据。你若拿到了八尺鳞光镜,切记藏好了别被他发现。”
“镜子炸了,根本就不在我手里,你仿佛在说废话。”夜谰面色微沉。
“我又不能全天候地盯着你!”笙玖怒嗔,旋即咔嚓咔嚓地啃起了果子,含糊不清地说道:“没拿到更好,那玩意就是个催命的。八尺鳞光镜本是蛇族的东西,蛇族被灭族后,不知怎的落入了东境之主的手里。结果这老王八先是死了三孙子,又死了大儿子,最后把长孙也搭进去了。可见这镜子不吉利,不吉利。”
“你怎么这么多屁话!还有什么事!”夜谰不耐烦地回敬道。
笙玖便不再绕弯子,压低声音道:“白巫族长闭关了,嘱咐我告诉你一声。我觉得他有点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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