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北境突然传来消息,说是老蛟……仙逝了。”疏雨提高声音说道:“您觉得是真是假?”
“假的,老蛟死不了……真要死,也得死在我手上。”夜谰的手向下游离,快到关键地方时被程雪疾攥住了,却没有彻底推开。
“连枫游要替他守孝,灵幡已经布置了整座宫殿了……”赫辛夷垫着脚将帐篷拉开一道缝隙,却听得一声呜咽,登时一激灵缩了回来。
“老蛟有秘法长生不死,我查了数百年没有线索,他可能是想引我去。”夜谰的眸中满是危险的欲望,审视猎物般舔舐着程雪疾的肩骨。
程雪疾已经放弃抵抗了,甚至还很羞耻地兴奋了起来。他的手依旧挡在自己的底线上,却阻止不了夜谰的动作,敷衍地扭动了几下后,彻底瘫软成一汪春水。
夜谰的手粗糙又有力,掠过他的肌肤时能感受到掌心的纹路。他不敢看夜谰的眼睛,怕被那双深邃的眸子夺走最后理智,便咬紧牙关,闭着眼一动不动。
“你这是拒绝,还是默许。”夜谰的喉结上下浮动着,浑身如烧红的炭火似的冒着热气。门外疏雨跟赫辛夷还是没走,估计在偷听动静。他瞥了一眼赫辛夷露出的半截靴子尖,一挥手起了道屏障把他们隔断了出去:“我有点重要事要办。赫辛夷,蜉去哪里了?还活着吗?”
“蜉在后山林养伤,夏蝉他们已经去北境王宫打探消息了。”赫辛夷恨不得把眼珠子掏出来扔进帐篷里,看看夜谰跟程雪疾到底在做什么。
“好,给我一天的时间。”夜谰轻轻碰了碰程雪疾湿漉漉的鼻尖:“你也去养伤吧……有场硬仗要打。”然后双手捏住他的腿,轻轻向外掰去。
程雪疾害怕地低喊了一声,旋即捂住脸将后续的颤音憋了回去。他浑身是汗,浸透了身下的床褥。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暧昧气味,还有些许的血腥。夜谰腰部的伤口渗出血滴,沿着腹肌滴落在他身上,又顺着沟壑一路流淌进峡谷。
他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承着雨滴的嫩叶,贪婪地享受着滋润,又忐忑于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便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颤颤地看向夜谰。
“怎么了?”赫辛夷听见里头有奇怪的动静,想把脑袋伸进去看看,结果被疏雨不由分说地薅住后领子,一路拖走了。
“他们都走了……我最后问一遍,你愿意吗?”夜谰弓起腰,双目炯炯蓄势待发。
程雪疾保护了许久的一亩三分地终于被丈量了个清清楚楚。旌旗就在田埂边缘停着,似是只要他一声令下,立刻就会冲进来占为己有。
他艰难地思索了一阵说辞,脑海中却一片空白,查无可查。最后他忽然泄了气,揪着自己的耳朵小声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坚硬的木楔子瞬间钉入了土壤,马儿欢愉地上下踢踏着。木轱吱呀旋转,带出清凉的水流,松软的草禾被翻腾得一塌糊涂,却如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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