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意乱情迷时说的话都不能作数!不作数!
安慰自己失败,云歇自暴自弃地低垂下眉眼,盯着自己的食指瞎望,却难免看到了肚子。
他不要狗东西了。
那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孩子是他的,跟狗东西没关系。
云歇再抬头时,已处理好了乱糟糟的情绪,之前的脸红仿佛是昙花一现,人气质冷淡疏远又矛盾的容色昳丽艳绝,冰与火的极致感受。
宋思婉只窥了眼便迅速埋下眼,不敢再看,时隔三四年,云相风姿尤胜当年,令人细品无穷。
宋思婉轻声道:“思思,娘对不起你,多亏了云相,并无大碍,否则娘该追悔莫及。”
“思思?”云歇一愣,下意识扫了四周一眼,“这里还有旁人?”
宋思婉摸了摸她微凸的腹部,笑得幸福:“让云相见笑了,这是妾身夫君给妾身未出世的孩子起的小名,妾身闺名‘思婉’,他小名叫‘思思’自是为了纪念妾身,是男孩儿是女孩儿都可。妾身何德何能,得夫君厚爱。”
云歇点了下头:“你二人感情当真羡煞旁人。”不像狗东西只会骗人。
“既已言明,妾身无憾,妾身告退,祝云相和佳人早得贵子。”
宋思婉对云府的事也多有关注,自是知晓云歇收了个大昭美人,捧在手心视若珍宝。
宋思婉被人搀着就要下去,云歇迟疑了下,在身后叫住她。
宋思婉微微疑惑,静静等他下文。
云歇避开她探寻的视线:“……我只是有些许好奇,为人父母,在孩子未出世之际,给他取小名,是寻常之事吗?”
宋思婉笑了:“自是再寻常不过。”
宋思婉走了,云歇坐在马车上单手支颐,深沉地想,他得给他的崽起个不凡的小名。
孩子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他已经比别的孩子少了个爹,云歇更得好好疼他,给他两倍三倍的爱。
云歇想起沈院判说的动怒伤胎儿的话,登时觉得他跟狗东西置气对不起他的崽,他把狗东西人畜无害的脸从脑子里踢出去,心平气和地开始打盹儿,顺便想想崽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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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送宋思婉回府耽误了时辰,云歇也不准备去谢不遇府上了,直接打道回府。
他一进门,阿越立即惊喜迎上来。
云歇问:“有事找我?”
阿越猛点头。
云歇见他塞进右手袖子里的左手似乎握着什么东西,知道他有东西叫自己看,沉声道:“进屋吧。”
云歇屏退下人,掩上门,解着浸润寒意的宽松外袍,随意道:“拿出来吧。”
阿越摇摇头:“不急,也可能是阿越弄错了,阿越先问表叔个问题。”
云歇等他下文。
阿越咬咬牙,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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