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浦深突然粗暴地将他抱在了怀里,坚实的胸膛紧贴着岑路的耳朵:“不许你说自己的坏话。”
岑路埋在他怀里笑了,他伸手环住他的腰:“彼此彼此。”
他们到底是有多在乎对方,才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谎话而惶惶不安,才会因为对方的一个动作而不知所措。
岑路在心里一声叹息,在周浦深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两人再一次回到疗养院时,收到了父亲差人送来的请柬。
穿着黑制服的赛方人员朝他们恭敬地鞠躬,并解释这每年一度的舞会,是在决赛开始之前给双方的选手彼此了解的好机会,而且“父亲”大人也会亲自上阵,让二人务必在明日晚间出席。
岑路和周浦深交换了一下眼色,当即便客客气气地答应了。
他们此次的任务就是接触这位神龙不见尾首的黑市老大,虽然早早地就住进了“父亲”的产业下,可他本人却总是如同雾里看花,始终不能瞧个真切。
舞会这种私人场合,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日在游艇上吹了寒风,岑路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有点儿发低烧。周浦深嘴上没说什么,可却一直死抱着他不撒手,像是要让岑路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完成似的,一根手指也不让他动。
岑路在周浦深第五次拒绝让他自己喝粥的时候,终于有点无奈地开口:“小深,你让我自己来就行了。”
周浦深梗着脖子,依旧执着地把鱼片粥送到他嘴边,两只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一副岑路不喝他就不撒手的样子。
岑路心里有些许不快,从昨天两人小小的不愉快开始,周浦深就一直是这副样子,就跟故意向他撒娇想要证明自己的重要性似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岑路头痛地想,怎么两人睡过了之后周浦深这种极端保护欲又更上了一个台阶?
他还是喝掉了那口粥,但也强硬地从周浦深手里抢过了那只勺子:“小深,你将心比心地想想,作为一个男人,你被自己的老婆伺候得无微不至像个废人似的躺在床上,是不是会不舒服。”
周浦深愣住了,黑眼睛里迅速地划过一丝受伤的神色,他默默地递过那只粥碗,不说话了。
岑路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不会是自己烧坏了脑子话说重了吧。他连忙连粥带勺子一同搁在了床头柜上,伸手就要去摸周浦深露出来的毛茸茸的后颈:“小深……”
他刚想安慰安慰他这位很没安全感的小情人,话音却被敲门声打断了:“岑先生,周先生,我是来给两位做舞会准备的造型师,请问现在方便吗?”
岑路心烦意乱,大男人做什么造型!可刚准备让门外的人走人,周浦深就吸着鼻子站了起来:“我马上就来,岑先生需要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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