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属下就告退了。”江成瀚在外出任务的时候,怕影响自己,便都压抑住了对颜静书和家人的想念,如今任务圆满结束,心中积压的情绪便让他只盼着能有双翅膀,可以马上飞到颜静书身边。
同寇世均行礼告退后,江成瀚便转身大步朝都督府大门走去,脚步也比往日急切了几分。只是他才走到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使劲眨眨眼,才确定自己不是再做梦。
“静书,你怎么来了?”江成瀚不想在这看到了颜静书,很是高兴,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朝着颜静书便走了过来。
颜静书听到江成瀚的声音,眼睛立时放出了惊喜的光芒,朝他看了过来,然待看到江成瀚满身的血污,却是登时脸色大变,急步走到江成瀚身边,眼睛都红了,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天明关不是一直没有战事吗?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成瀚就在天明关,他虽然不能去陪着江成瀚,但却也时时关注着天明关的消息,是以很清楚天明关虽然是离北狄最近的关隘,但一直都未曾与北狄发生过交战,他在家中便才安心许多。
后来估摸着江成瀚的任期已经到了,但等了几日却还不见人回来,便才来了都督府询问,不想一来虽见到了江成瀚,却是这样一幅骇人的模样。
见颜静书吓坏了,江成瀚忙道:“没事的,你别怕,这都是别人的血,我好着呢,真的。”
颜静书却不信,江成瀚胸前的衣襟都不知被什么割开了一条大口子,可想而知身上会有多大的伤口。
但在人来人往的都督府门口,他也不能扒开江成瀚的衣服就去看,便一语不发,拽着江成瀚就上了他来时乘得马车。
等车夫将车帘放下,他再无什么顾忌,一把就扯开了江成瀚胸前的衣襟,就看到江成瀚的胸膛上被白色的纱布整个围裹了起来,纱布底下更是以渗出了鲜红的痕迹。
刺目的颜色映入眼帘,刺激的颜静书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江成瀚不喜欢看别人哭,若是他底下的小兵敢在他面前哭,他不但不会安慰,只会一脚踹到屁股上,然后给他翻倍训练,但颜静书却和他手下那些小兵不同。
这是他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是他放在心尖上最柔软之处的,唯一的一个人,平日里连说话声音大一点都不敢,眼下见人竟然被自己惹哭了,顿时又心疼,又懊恼的手足无措起来。
“你、你别哭啊,我真的没事,这只是皮肉伤,真的,不信我拆了纱布给你看——”江成瀚手忙脚乱的解释着,说着就抬手要去扯胸膛上的纱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