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终究是自己占了便宜,谢焕受了苦,被瞪就被瞪吧,穆崇衍摸摸鼻子,没敢辩解什么。
知道那对于谢焕来说不算是什么美好的回忆,穆崇衍便揭过这茬,随后又道:“关于那江成瀚,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我知道他和你那外甥的关系,一个手指头都没动过他的。只是眼下丹奴刺客案还没有彻底查清,他还得在牢里待上一段时间,等案子解决了,他就能放出来了。”
谢焕这次才正眼看向了穆崇衍,他也没想到让穆崇衍马上就将江成瀚放出来,只希望江成瀚在牢里别受太多不应该受的苦就是了。
虽然两人已将近二十年未见,但穆崇衍的话他还是信得,神色不免柔和了一些,抿了抿唇,道:“多谢你了。”
终于得了个好脸色,穆崇衍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又接着道:“还有一件事,原本我是要打发人去办的,如今既然你来了,我就直接和你说了。太子的遗孤,那个叫萧言初的孩子,你知道吧?”
穆崇衍突然提起这个,谢焕顿时神色一凛,带上了几分戒备,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家藏有太子遗孤是秘密,稍有不慎就是倾家之祸,纵使相信穆崇衍不会害江成瀚一家,但谢焕也不得不小心慎重。
对于谢焕的防备,穆崇衍倒是并不意外,只解释道:“你别紧张,那孩子当初若不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逃不出东宫,眼下寇世均要江成瀚将孩子交予的人,也是我。不信的话,你看看这个,你那个外甥的字迹你总是认得的吧?”
穆崇衍说着,拿出了一封信交给谢焕,谢焕打开一看,正是颜静书请求收信之人可以看在江成瀚在宁城和回京途中保护小皇孙的份上,出言为江成瀚求情的书信。
谢焕看完了信,这才稍稍收敛了面上的防备之色。
穆崇衍见谢焕相信了自己,便接着道:“眼下丹奴刺客案未解,京城也是暗涌浮动,不宜再多生事端,所以皇孙恢复身份一事,还要再等一段时间。正好小皇孙在江家也生活的很好,就麻烦你那外甥再照顾些日子。”
没想到小皇孙背后的庇护者竟然就是穆崇衍,谢焕很是意外,但他也并没有多问什么,只点了点头,将这件事答应了下来。江成瀚出事,京城怕是有不少关注在江家,在颜静书和安国公府的身上,眼下也的确不是转移皇孙的最好时机。
“王爷,药熬好了。”话该说得都说得差不多了,正好老长史端了给谢焕熬的药来,进了屋见谢焕醒了,立时笑得一脸褶子,道:“谢公子醒了就好,这是太医开的安神养身的药,老奴亲自看着炉火熬出来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材,对治疗生子留下的陈年暗疾也最是有效。”
穆崇衍正起身将药接了过来,听到老长史的话,眼睛立时就瞪了过去,但为时已晚,随后再去看谢焕,果然人已变了脸色,不由心下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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