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宇琛甩了甩袖子,觉得自己有点高估陆暮了,杀意自心间涌起:既然如此,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萧宇琛沿着甲一留下的记号到了地方,黑着脸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哟,有脾气了。”
蹲在椅子上的人正优哉游哉的喝茶,哪怕被踹飞的房门都倒在了自己面前。
喝了口带着灰尘的茶,看着萧宇琛灰溜溜的把门扶起来,贼兮兮道:“待会店家找上来,自己陪啊。”
萧宇琛回头剜了甲一一眼: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这家伙?
甲一:属下知罪。
“师,”萧宇琛刚喊出一个字,就被人打断。
那人明明穿得温文尔雅动作却很猥琐,他从椅子上跳下来,“别叫我师父,我们又不是师徒关系。”
萧宇琛从善如流:“前辈。”
“原来还活着呢?”
萧宇琛看着围着自己打转的人,算算也该有七八年没见了。
贼眉鼠眼转了半天的人停下来,摸了摸下巴,“还有点人样。”
萧宇琛一直伪装的平静被这不怎么客气的话撕开一个口,那些回忆毫不留情的涌上来。
他以前确实没个人样。
十岁被丢到军营,当晚就有恶狗闯进帐篷。
蓬头垢面衣服也总是破破烂烂的,跟军里的狗抢吃的,呼来喝去。
唯有皇后需要展现宅心仁厚时被洗干净送去演一场戏,这样的戏也不常有。
老周捡到人的时候还以为是条流浪狗。
“怎么?”老周头发乱糟糟的,惊恐的道:“别哭啊,我也没奶哄你。”
萧宇琛:……
还是流氓的老样子。
见人不理他,老周觉得有些无趣,凑上去贱兮兮道:“这些年对我是不是日思夜念啊?”
“是啊,想着要给你收尸。”萧宇琛看着老周那夸张的表情,挑眉笑了笑,“正常点吧,没怪你。”
当年突然消失,句话不说,不是没感觉的。
只是老周还能有点愧疚已经让他很意外了,何况老周待他也是一个噩梦。
不过也是那段时间的噩梦造就了现在的萧宇琛。
“嘿嘿,”老周讪讪的笑了声,很快又坦然道:“谁关心你怪不怪,与我何干。”
“你怎么在这儿?”萧宇琛嘴上问着眼睛一直在往里面瞟。
里间的门拉了一半,隐隐约约看不清楚。
老周扯了个凳子,翘着二郎腿手肘拄在桌子上,哼了一声:“我怎么会来?要我不来你这心上人都到别人被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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